贴得太近,近到尤时能清晰看到他唇边日常刮胡的痕迹和新冒出的胡茬,是青色的。“你只会跑吗?”程刻看着她。十二年未见,她在外表上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,除了一张总是冷着的脸。高考完后她躲得够远,不和任何人联系,他也在心里憋着一口气,当时他怎么都没有想到,转瞬就是十二年。如今她的工作环境很好,看起来应该过得还不错,甚至……还结了婚。按理说,他不该来打乱她的生活。可他现在不想讲什么道理,就像错过的那十二年,他找谁说理呢?尤时不说话,他又问了一遍:“你是只会跑吗?以前是,现在也是。”她终于转过脸来,周遭静谧,只有大楼外的车水马龙。他们的目光僵持片刻,尤时捧起他的脸,靠近,他的唇很干燥,尤时伸舌舔了舔。接着含着他的上唇,缓慢地吮吸。程刻只愣了一瞬,要反客为主,她已经退开,摸着他湿润的嘴唇,说:“这才是接吻。”京都还没开始供暖,空气却像被点燃了。程刻含住她的手指,把她的办公椅推到桌边,人压上去。男人的耐性与女人不同,从接吻中也能窥探一二,他是急躁的,呼出的气息都滚烫,卷着她的舌根不放。没一会儿,他嫌蹲姿不够方便,站起来的同时也抱起她,让她坐上被她收拾整洁的办公桌。而他挤在她双腿间,“你认真的?”手指被人含着,她顺势用以表达自己的意愿,两指勾住他的舌尖,另一只手在他的腹下摸索。那玩意儿早就有反应了,把裤子撑出一块很大的轮廓,她上一次碰还是在十二年前,谢师宴那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