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们要是打中敌人的话,想撤退也不容易,所以优先上策是吓到他们,迫使他们改路。 眼看两个德/国兵已经蹑手蹑脚走到河边,热妮亚使劲把军装从头上拽出来,然后把脱下的衣服往地上一扔,露出娇嫩修长的身体。 “咦,”有道人影站在岸边,优美的曲线在阳光的包裹下,显得异常婀娜优雅。她不慌不忙地走向河边,纵身一跳,跃入溪流中的水潭。 热妮亚的金发浮现在水面,她像在水中诞生的女神那样缓缓升起,美得让人心碎。热妮亚突然用高亢响亮的嗓子大声唱了起来: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…… “是热妮亚。”阿桃听出来了她的嗓音。 歌声震慑住了两个德/国鬼子,蓝眼睛的冲锋枪支了起来,透过准星,瞄准了热妮亚的头部。 枪口距离热妮亚仅仅只有十几米。 水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围在热妮亚那温暖而有弹性的躯体旋转,发出五光十色的彩晕,美妙得惊心动魄。热妮亚拍打着平静的潭水,咯咯笑着,高声呼唤着:“万纽沙,你在哪儿呀?” “真勇敢。”她佩服极了,“安德烈,我们现在还不移动吗?” “走。” 越来越多的女声从对面的林子里升起,“卡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,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……” 如果不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,阿桃也想加入进去,放声歌唱。 夕阳一点点沉落,天地间铺上一片深深的古铜色。万物的影子被无限拉长,投射在广袤的土地上,将尘世涂黑。 为了绕过那条河,急行军又走了几个小时的小姑娘忍着脚痛,在篝火的指引下,终于和他们会和上了。 瓦斯科夫一边切着咸鱼,面包,一边对大家说:“临走的时候,我详细地向她说明了路线。当初我把六根木棍插在地上,就是做个标志。她只要能找着这个标志就没问题,也许早一点,也许晚一点,我相信里莎一定能把援军带到。不过,基里亚诺娃同志现在要是看到咱们这个样子,她又有话说了。” “会及时赶到的。”丽达嘶哑地说。她的嗓子在林子里头喊破了,声音听上去判若两人。 “谁?!” “是我!”小姑娘举起来双手,慢慢地靠近。 “你跑起来真快!像只兔子一样就窜过去了!”安德烈随后赶来。 “怎么?!”准尉的神色先是一喜,后面看清楚只有她和安德烈之后就不满了,“别告诉我,援兵只有你们这两个人!一个姑娘,还有你个残疾人?” “胡闹,太胡闹了!桃同志是偷跑过来的吧,我回去要关你禁闭!她不懂事也就算了,你是一个老兵,你怎么跟着人一起胡闹?”准尉把脸偏过来,严肃的说。 风吹起那条空荡荡的裤腿,把一种无端产生的想法吹到他们心里去,姑娘们的表情都很复杂。 “里莎差点陷进去了!”安德烈唾沫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