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癫狂起来了,开始大叫。 “香/港去年被占领了,而且美/国……” 小姑娘眯起眼睛,“你没有合法身份,过去也只是个偷渡客。” “在国内我会死的!” “哦。” “我真的会!” 她非常冷淡的抱胸,“在这边混不好的人,去到国外八成也会混不好的。当然你的条件已经比其他的人强多了。” 阿桃不太明白这姑娘脑子里是怎么想的。 不过对于她来说,这姑娘想跑路的话,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。 望着有些被声音惊到的树叶在发颤,她便说,“你要是想跑的话,随便,”还省了她路上照顾她呢。 大不了把钱退给那先生。 少女晃晃悠悠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。 月光把所有的一切都照得透亮,仿佛现在置身于白昼。 ———— 江上横着铁链作成的索桥,巨蟒似的,显出顽强古怪的样子,在阳光下格外显眼。 桥下凶恶的江水,奔腾着、咆哮着,发怒地冲打崖石,激起吓人的巨响。 弯弯曲曲的河流像一条长带一样看不见尽头。 这个时候的长江还是比较凶猛的,没有现代的工程,宛如龙在自己的地盘嘶声狂吼。 山里又冷,靠近江边的地方又潮湿。 她的身体有点不适应。 陈家还是挺有钱的,请了几个脚夫,还有马车。 虽然这个马车经常被她吐槽好像轿子。 “小姐,前面有好多人。” 阿桃不太喜欢和陌生的女性单独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。 在亚瑟的亲切教导下,她学会了骑马,所以干脆骑马在旁边护着。 但是坐在上面时间一长,腿内侧就容易被磨破皮了。 所以还得下来走一走或者坐马车。 “嗯?”前方探路的人匆匆回来,不探路是不行的,这个地方有很多的山贼和土匪。 一只手掀开了帘子,陈觅雁纠结了一会儿,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小姑娘。 她虽然是主事的小姐,但是在这种问题上,听这个女人的话比较好。 “望远镜,”阿桃翻身下马,从马车里面掏出了个望远镜,趴在边上看了好半天。 视线范围之内,的确有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在那边埋伏。 他们好像在守桥。 蓝色衣服。 是果啊。 “帮我去问问能不能通过这座桥。”她摸出一盒烟卷来给伙夫,“什么也不要多说,就说是做生意路过的。” “好。” 没过了一会儿他空着手回来了,“不行,说是有军事任务。” “那就算了,我们绕过去。” “可是姑娘,绕路的话,还要多浪费将近两周的时间……” “绕。” “等等,”觅雁说,“到处都是军/事活动,我们要一直绕吗?” “你可以握着铁索,滑过对面山头去,我没有意见。”阿桃面无表情。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