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人喜欢你,你的魅力真的大。” “如果可以,我不要这么多人喜欢我,他们真的莫名其妙。”她说。 “被人喜欢还不好?如果我也生活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家庭,家人不重男轻女,每天开开心心的……有个人喜欢我,愿意来赎我出去就好了,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,旁边有男人给你买这买那,不像我们,只能在这里发臭,我们和老鼠、污水、黑夜做伴,活动轨迹只有晚上,我们看不见阳光。” “别说了。”一个年长的姑娘出来调和,“莫知他人苦。” 有许多这样的花,在还没凋谢的年龄就这样凋谢了。 她们被人遗忘了。 这些见不得光的事,当然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说。 阿桃洗了把脸。 像个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自己何尝又不是另一个她们呢? 远处传来了悠扬的钟声。 庄严又给人一种渺茫之感。 “钟声?” 她重新坐回去,听着今天的钟声格外的响亮,“晚祷时间不已经过去了吗?现在已经是深夜……” “巴/黎解放了!”终于,一个人影扑到大门口,隔着门缝告诉了这群姑娘们,“将军今天已经全部发表了自己的演讲,我是来告诉你们的,不好意思,由于太过高兴,我忘了这码事。全巴/黎都在敲钟,为了庆祝……” 他环顾四周,发现女人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惊喜,害怕,茫然。 足不出户的女人们只能被动的在这里接收消息。 弗朗西斯说目前不允许她们出去。 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小男孩不知所措。 “来不及了!”本来身体不好,吃完饭就躺回到房间里面的老/鸨冲下来,“快!姑娘们躲起来!安莎,你带着她跑!一直跑,直到找到弗朗西斯为止,听懂了吗?弗朗西斯救了我们,我们应该给他做事。” “怎么了?”阿桃还在茫然,就被安莎拉着,差点从板凳上摔下来,两个人什么东西也没有带,就从后门跑出去了。 “到底怎么了……?” “快逃啊!傻姑娘!”老鸨在她背后大喊,“这是给法/国人盼望已久的,这是会带来希望的,祝福的钟声,这钟声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。” 什么意思? 她转头要去看。 却被安莎死死的抱着跑。 剧院里传来了几声巨响。她用余光看见,有许多人围在门口,把门踹破了。 “别看了,”安莎气息不稳,脚下发力,两个一路狂奔,穿梭在没有宵禁的夜晚,街道蔓延起一种狂欢的气息,“我们怎么样都行,我们确实和德/国人上床……现在,他们来找我们了。” “可是,你们是被逼迫的……谁也不想和敌人上……上床……” 阿桃跑得太急了,胸膛是要炸了一样的痛。 “那群软蛋什么也不知道!他们从来都不会去考虑这个!男人会说,'啊,这是女人该干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