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好孤独。 除了几个好心的姑娘。 她们都是吉/普/赛,和犹/太/人,斯/拉/夫人。 大概是同样是被白人受到歧/视的民族,所以几个姑娘之间很能谈得来。 可是她们说,最近的局势都是很动荡的,叫她能去美/国就去美/国,实在不行去瑞/士,她没有钱啊…… 然后。 小姑娘在巴/黎待了两个月,九月,德/国闪击波/兰。 姑娘们说不行,她们知道波/兰那里发生了什么,德/国人对她们的政/策又是什么,所以商量着要逃跑。 “我们先跑路了,你要和我们一起么?” “但是我感觉法/兰/西还是很安全的啊?毕竟是大国。” “再安全也比不上英/格/兰、瑞/士,美/利/坚吧?不行,好像美/利/坚的排/华/法/案又出来了,”她们说,因为她们的民族实在是被人排挤到不行了,“华/工在这边的处境比我们好一点,起码帮助了一/战,我们先走啦!你要保重啊!” 她们拿着箱子走了。 没人和她说话了。 好孤独啊。 她好想嬷嬷。 想她家的鸡鸭鹅,大黄狗,夏天的冰水,冬天的地瓜,秋天的桂花膏发油…… 春天的踏春。 脚在刚解冻的溪水里的,爽到令人打哆嗦的快感,王耀就会把她从水里拉起来,“不省心的小崽子!” 她会泼他一脸水。 越想越伤心,究竟是为什么…… 小姑娘嚎啕大哭。 我想回去,我不要在这里,大家都在受苦,我怎么能…… 我是个懦夫…… “别哭了。” 墙壁传来一阵震动。 “喂,我说你——” 十分钟之后,公寓的门被人敲响,传来一阵冷漠的男声,“你每天晚上都在这里哭,定点定时的,比我的闹钟都响,好烦的知不知……” 门缝传来一声细小的呜咽,幼兽似的。 “怎么,”青年啧了一声,“我就是提醒——” 里面哭得稀里哗啦,更大声了。 男人无语到了极点,这女人每天晚上就会在里面哭,幽幽泣泣的,一阵一阵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闹鬼了,附近的住户陆陆续续都搬走了。 搞的他一听就难受,还心烦。 “我服了,大半夜的不睡觉,你哭什么!” “没……”女人过来了,贴着门缝,也不敢出去,“对不起先生,我……” “有人欺负你了?” “……你怎么……” “别说你那蹩脚的法/语了,”男人换成了英/语,“被人欺负了,就打回去!” 这个英/式发音好傲慢,阿桃吸着鼻涕,“打不过。” “你开门。” 犹豫了半天,门开了。 “知道吗?”英/国人进来,给了她一堆零食和小饰品,“你每天晚上搞得我,” 亚瑟愣了愣,这个眼睛肿成核桃的家伙是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