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还在小心翼翼的观察,内心盘算着弓形的穹顶到地面的距离大概有多高。 坐在凳子上,还有一些看起来也不像是修士的普通人。 甚至还有好多小朋友。 看起来,这里就是一个隐蔽的避难所。 她注意到,有一个男士在外表上带有很明显的犹/太象征。 “这位是你们的向导,”看起来年龄很大神父说,拍拍一个十六岁左右的男孩,“别看他年纪小,但是他知道路。” 舀了几勺甜粥,她竖起耳朵。 “小伙子很擅长登山,经验也很丰富,尤其是熟悉的这座山,我对他很有信心。” “如果你对他的年龄不放心,那就可以再找一位,但是我得提醒你们,有些向导前脚收了你们钱,后脚就会把你们交到那些人手里。” “登山?” 费里西帮她把奶酪和肉跟切好,方便她咀嚼。 “是的,他们想翻过去,到达瑞/士的边境。” “什么?!” 尽管这座山不是阿尔卑斯的主山峰脉,但好歹是比较高大的那种。 “要翻过山?阿尔卑斯山脉???” 完全没有登山仪器,全靠人力爬山,对于小姑娘来说,这种震惊就像有个人和你说啊,我今天要去爬珠穆朗玛了。 “不然呢?他们把我们逼到走投无路了。就翻个山算什么,要是能潜海的话,我早就能潜海跑了。” 可能是她引起的声音有点大,一对情侣样的人说。 “对不起。” “你是,看起来不像是犹/太人,”情侣中的女人笑笑,“亚/洲人吗?亚/洲人应该跟我们感同身受才对。” “之前在欧/洲边境掀起过小的一阵子搜捕华/夏/人的运动,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知道,” “毕竟,在欧/洲的华/夏/人没那么多,赚不到什么油水,所以呢,他们就把目标定向了,我们、吉普赛。” “谁叫我们没有自己的国度,好欺负呗,只能在各大陆之间辗转。” “抗议犹/太/复/国/主/义运动!!!!!!” 阿桃想起来了,在柏/林的街头,三几年刚开始的每几天,都会有一群人拉着条横,游街,站到街道最高处,上去喊话。 “小心贪婪无厌的犹/太/人!!!!!!”那位戴着袖标的,冲锋队队员,用一种吼破嗓子的力度,吼道,“犹/太/人不值得进入我们的国家,他们就是一群吸血虫!!!把我们的母亲蛀空了,就会转向下一个国家!!!” 他口里的母亲,是德/意/志。 脸上那种疯狂的表情。 和这个女人平静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 “现在说这个问题也没有用,”男人打断了女人的话,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 “三点半。” “您好,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。”看到他们和神父谈论完,阿桃放下刀叉,朝她走过去。 “我有这个,”小姑娘掏出几个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