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子。” “好久不见。” 这个人的脸型似乎被什么东西雕刻过了,本来就突出的五官更加突出,整个人显得消瘦了许多,看得出来,尽管很努力的在打扮了一下自己,可是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悲愁的气息还是遮掩不住。 他努力装出一副正经、镇定的样子。 “我可以请店长出去吗?” “哦,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用德/语和你说话呢,”她转过脸去,和店主解释了一番,店主就非常有脸色的走了出去。 男人把帽子摘下,露出抬头纹很深的额头。 “确实是很久不见了,大概有……” 她皱着眉头,“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德/语了,你想换成法/语吗?” “不,这样就好。”他回答。 “好吧,”阿桃说,“这次过来是要和我说什么的呢?德特里希先生?” 德特里希,路德维希的副官。 “我不知道怎么说……” “好,那就先让我表示一下高兴,很高兴现在还能看到你,站在我面前。” “……”青年把手套摘下,轻轻的放在了桌面上。 他的右眼,从眉心到眼角被拉了很长的一条线,这道疤痕让人看上去狰狞,和害怕,铁血。 “你以为我死了吗?” “你不是以为我死了吗?”阿桃笑盈盈的,“在战争期间,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?倒不如说不死才奇怪呢。” “我倒是宁愿你死了。” “这种事说不定,”她摇摇头,“要吃面包吗?” 自然到就仿佛她是房子的主人,他是客人似的。 “你,”德特里希想说什么,又把嘴巴闭上了,“我从战场上下来,有一段时间了。” “看出来了。哪个呢?” “斯大林,格勒。” “喔!”阿桃内心啧啧称奇,那真的是从血海人堆里面硬生生爬出来的。 而且没有缺胳膊缺腿,甚至完好无损,他回来可劲儿得给其他人吹一番了。 “阿登纳呢?”想起来基尔伯特的副官,她又问。 “埋在库尔斯克了。” “怎么,原来是个坦克兵啊?” “不,只是普普通通的步兵而已。”不过阿桃也知道,能让党/卫/军军衔比较高的副官都调去战场,说明德/国确实没有能打的人了。要知道国/防军看党/卫/队不顺眼的原因之一,就是觉得党/卫队在后面不干事,秘密警察是挺多,但是不去上战场,当然会刺激一些国/防军军官。 “看你的样子,”她道,“还沉湎于悲痛之中吗?” “一个人,说没就没了。”他低声说。 “嗯,虽然很残酷,但这是事实。大部分新兵上战场,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。” “我休养了一段时间,”德特里希的眸子没有之前看见过的清澈了,多了几分混浊,“然后,回来继续给长官做事。” “好吧,”阿桃就说没有看见过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