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十分遵循《诗经》上面的诗句?这种情况在春秋比较常见,到了战国之后就变得罕见了。” “阿尔弗雷德,要对他们保持紧惕。” “我一向觉得他们是潜力股,那个文明直接辐射了整个东亚圈,并且最令人惊叹的是,他们到现在还存在着。”阿尔弗雷德抛着手里的钢笔玩,“儒家的仁义礼智信,对那片土地上的人们而言,足可以形成一股巨大的凝聚力量。” “现在他们是不如我们,但是五十年之后呢?百年呢?” “拥有比较大的国土面积,在我眼里才可能成为对手的可能性,又或者说国土面积虽然狭小,但是掌握了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先进生产力,也算一种。” “他们的想法和我们的不太一样,我记得我看过一个故事,说是两个国家交战,其中一个坚持要在战争中保持仁义,在敌国渡水而来的时候,不发动攻击,等他们过来还没有摆好阵容的时候,还是不发动攻击,最后,” “肯定输了。”青年补充,“‘宋襄之仁’,我是知道的。宋襄公的仁义,不是他个人的心血来潮,而是遵循古礼,这是他作为一个贵族的自我修养。但问题是,与宋襄公同时期的其他诸侯已经丧失了这种修养,这才是他成为千古笑柄的原因。” “泓水之战中宋襄公的惨败标志着以‘成列而鼓’为主的礼义之兵退出历史舞台,以‘诡诈奇谋’为主的作战方式取而代之。” “你觉得在战争中讲仁义是一件可笑的事吗?” “咦,”他挠头,“要看是什么方面的,对自家人来说当然重要,但是对敌人还要讲仁义吗?” “我们会在战争结束之后,把救了敌国平民的行为称做是好意,任何一个国家的政/府在战争当中都不会宣称营救敌国人的行为是富含有人道精神的,” “这些东西只可能在战争之后会体现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阿尔弗雷德每次看到王耀,就会对他黯淡的脸色,瘦弱的身体感到不自在。 “你赢了。”他在文书上签完字,往身后的椅子上靠去,“几年前你是这么和我说的,说弱国外交。” 王耀没有多说话。对面这个青年虽然战败了,但是完全没有一丝战败的狼狈,还是一样的从容,仿佛他根本没有战败过。 “不过还是非常恼怒啊,这场战争确实让我看到了华/夏不是百年前那般软弱、令人宰割的国度了。” “不过,我还是觉得,我该向你表示歉意,你是怎么优待我们的俘虏的,我知道,但是我们这边不会做到你那么的……” 金发碧眼的青年想了想,“宽宏大量?” “搞不懂哎,还是祝愿你们接下来可以建设自己的国家了,我们不会干扰了。” “呵。”也只是明面上的,不会干扰而已。 “哎呀呀,看起来很不喜欢我嘛,”他欠欠身,“没关系,我对你很感兴趣。” “希望那只北边的熊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