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你家?”“……”孟亦粥转身就走。厨房那头,杜鹤寻推开一半拉手门,闲散地靠在墙上:“严女士。”严校长放下手中的活,转过来看他,眼里也是含着笑。杜鹤寻稍偏一点头,视力很好地看着门口男女的互动,嗓音发笑:“小妹的终身大事可能要成了。”严校长也笑着应和:“那你等会饭桌上可待看着点。”“小沈人好,靠得住。”这边靠得住的小沈也非常靠谱。沈单来过好几次杜家,如今再来,也没什么隔离感。他往沙发一坐,孟亦粥就屁股往离他更远的地方一尺。沙发不够大,孟亦粥就做到旁边的小木板凳上。沈单支在沙发边上,侧头看她,语气拖着调儿:“那么怕我?”孟亦粥不说话,就是闷闷地登上他一眼。小姑娘圆咕噜圆咕噜的眼睛,睁得大大的,妄图用她那可爱之余的丁点杀伤力,威胁男人。沈单勾了点笑,随手从桌子上拿了颗大白兔奶糖,攥在手心,向前稍递,松开。“哄你。”客厅是暖色的灯,均匀地铺开在男人手心,落在那大白兔奶糖上。男人手掌间细密的纹路仿佛都看得一清二楚。似乎还残余着冬日未驱散的暖意。孟亦粥没脾气了,她小声地“哼”了一声,接过奶糖。但有觉得这样有点有损她光辉的形象,嘟着嘴,硬说:“是奶糖太好吃,不是你哄好的。”沈单语气松散,没啥表情:“哦。”只是在没人看见处,手指情不自禁地蜷缩,似乎女人刚刚接触的温度还在。沈单垂下眉来,往旁边坐了坐,拍了拍旁边的位置,示意孟亦粥过来坐。孟亦粥假装当做没看见,走过去两步,拿过遥控器,又原封不动地坐回小木板凳。“喂。”“你想看什么?”孟亦粥看向他,别扭地开口。沈单也拿了颗奶糖吃,撇了她一眼,刚想开口说话。孟亦粥拿着遥控器,一句话换气换了个大气层:“当然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。”“……”突然,孟亦粥脑门上就是一个轻轻的一个旋转一百八十度揉头。杜鹤寻站在她身后:“小孩子,别那么幼稚。”“天天跟个幼稚鬼一样。”也不是杜鹤寻说,他这好友沈单平时也挺正常。怎么一遇到孟亦粥这小鬼,也跟着变幼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