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滚了一圈,没能发出任何声音。手机里有些很重要的资料,随月生脸色一变,当即就想呵斥陶风澈不知轻重,手腕却忽然被人一把攥紧,继而摁在了头顶。“!”陶风澈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一堵墙,将他困在了夹缝之中,手上的力度大得简直要将他的手腕捏碎。手背上的皮肤被墙壁硌得发疼,随月生吃痛,刚想挣扎,却像是被摁下了定格键一般暂停在了原地。一滴一滴的眼泪气势汹汹地从陶风澈的眼眶里砸下来,在随月生的衬衫上洇开了几道水痕。陶风澈的眼泪滚烫,随月生烧得有些模糊,可眼泪滴到他身上时却还是有被灼伤的痛觉。哪里是眼泪,分明是一颗有一颗燃烧的火种。“你不要去找别人。我……我可以的。”陶风澈抽了抽鼻子,啜泣着,“只要我一个好不好?”随月生不答,奋力挣了几下,陶风澈终于依依不舍地将他放开,眼睛却依然死死地黏在他的身上不放。随月生从没见过陶风澈这幅样子。他哭得眼角发红,目光里有狠戾也有恳切,说出来的话像是乞求,又像是命令,既像是凶神恶煞的猛兽,又像是狼狈不堪,执着地盯着肉骨头不放的可怜小狗。随月生坐直身体,无声地叹了口气,轻轻点了点头。“那你以后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。”陶风澈盯着他的眼睛。“这个嘛……”随月生一笑,他的手腕还在发痛,不动声色地呛了一句,“要看你表现。”被泪水浸透的狗狗眼忽然暗了暗。(......)以前随月生觉得发情这件事真的糟糕透了,连带着身为omega这件事也糟糕到了极点。他浑身狼狈地躺在床上,无法控制液体的泛滥,因为情/潮而失控的自己是他心中最不堪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