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是的。”
对方笑了下,问:“所以呢,你现在找我,就是想跟我求证我因为你,被阿浓打了的事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凉栀轻声道:“不过因为你被打,我心里那份怪异的感觉好似消失了,或者说,得到答案了……”
对面沉默,但是却明显感觉到气息变得紧凑了起来。
凉栀道:“阿肆……明天,明天我会跟阿浓去领证结婚,这事儿你知道吗?”
对面一怔:“你说什么?”
凉栀叹气,果然,他不知道。
阿浓打了他,将他赶出庄园,赶出身边,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吧。
虽然其实也瞒不了太久……
凉栀说:“霍先生和阿浓那么费尽心思的将我骗过来,可我是个人,他们也没可能更没能力一直将我扣在这儿的,如此,自然是有计划的。我刚才跟霍先生见过面的,他说明天上午,会送我跟阿浓去登记结婚……”
电话那端,没了声音。
片刻后,对方才道:“不……我不信,阿浓说只是用你母亲的骨灰逼迫你让你再陪在他身边一年……我不信,你在骗我!”
凉栀轻笑,说:“我干嘛骗你,再说,你觉得我可能会答应他的这个要求吗?我已经订婚了,我有未婚夫,我的未婚夫甚至已经追着来这边了,你觉得他会允许我呆在别的男人身边一年吗?阿肆,顾少卿不是你,他不会愿意的。”
阿肆的身子,几乎是狠狠的一僵,半晌说不出话。
凉栀看不到他,但却可以感觉到他现在的反应。
凉栀说:“阿肆……我需要你帮我。”
电话那端又沉默了会儿,才传来阿肆的声音,却是带着点自嘲味道的冷笑。
“我帮你?我怎么帮你?我能怎么帮你?因为你,我成了被他厌恶的人,因为你,他打了我,因为你,我被赶出了庄园……这样的我,还能怎么帮你?”
阿肆说着,声音中已经带着些微的嘶哑,他悲痛欲绝。
是啊,曾经的曾经,在凉栀出现之前,阿浓跟他的关系是最好的,他们几乎形影不离,亲密的像是一个人。
许多次,霍易浓病危被送去抢救,他都恨不能替霍易浓受那个罪。
可是霍易浓却不允许,他是一点儿血都舍不得用他的。
为此,霍凉川不得不花大价钱在全世界寻找血库,救霍易浓的命。
霍易浓是幸运的,因为每一次,霍凉川都可以找到。
唯一一次找不到的情况,发生在霍易浓十六岁时,那是他第一次被推入手术室,为霍易浓输血。
可是不够,远远不够。
而他的身体已经超负荷,再抽血的话,他会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