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坏人……没错,曾经许多人的生命结果在了我手里,但作为律师的这十几年,我也挽救了许多人的生命,将许多穷凶极恶的犯罪,送进了监狱……功过相抵,至少我也不算那么一无是处吧!”
凉栀:“……”
这算哪门子的功过相抵!
沉了一口气,凉栀说:“既然你承认我父亲对我母亲那份感情的难得,那他后来选择再娶,你为什么要去设计他?十七年了,他也是个人,没理由守着一份回忆过一生,他想结婚难道不是正常的吗?”
“正常吗?”北寒渊轻轻的笑:“可如果正常的话,你又为什么如此恨你父亲!”
“那是因为我以为他间接害死了我爷爷……”凉栀说完这句话,眼圈就红了。
一直忍着一直忍着,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说出来了。
还是没能忍住!
还是冲动了……
可是……可是……
怎么能不说呢?
她想见北寒渊,一方面是拿回母亲的骨灰,另一方面,不是想从他这儿知道爷爷当初的去世,是不是真的是北寒渊所为吗?
可她又想,就算……就算知道了是北寒渊所为,那她又能做些什么?
所以到底是她太冲动了,对么?
北寒渊看着她通红的眼眶,苍白的脸颊,以及眼里微微沁出的湿润气息。
他轻轻走过来,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纯白色的手巾,擦了擦凉栀睫毛下的眼泪。
他的动作很轻柔,擦拭的动作也非常认真。
那表情,真的像是对待自己的爱人。
但凉栀却因为他那样怜爱的动作吓得后退一步……
北寒渊擦拭的动作顿了下,跟着,像是有点叹气的收回自己的手,居高临下的看着凉栀。
他说:“丫头,你是雪儿的女儿,我不会伤害你,你怕什么呢?”
凉栀哆嗦着嘴唇,没说话。
北寒渊站定在原地,没有再靠近,继续道:“不过你会这般,我也很理解,你爷爷从小将你养大,对你很好,将你教育的也很好……但是啊,他也是将你教育的太好了……”
凉栀的瞳孔极具睁大,她在想,北寒渊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,是承认了爷爷去世真的跟他有关吗?
因为爷爷没有将她培养成对父亲憎恨,从小内心阴暗的人,所以,他就要这种方式,害死爷爷么?
她张口想问,可是却喉咙发紧,问不出来!
她不敢问。
北寒渊依旧眼神温润的看着她,说:“丫头,别乱想……我虽然很讨厌你爷爷将你培养的那么好,完全背离我当初的心思,但就像我不杀了你父亲怕雪儿难过一样,我也不会杀了你爷爷害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