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宫只有她一人,凤仪宫和养心殿只有一小段路,萧凌安日日都来,他们却有十余日都没有见过,甚至沈如霜刚看到萧凌安的时候都觉得陌生许多。
他们一直没有说话,默默地并肩走在一起,沈如霜不亲不疏地与萧凌安保持着一些距离,只要萧凌安想要靠近时就会再次拉开,让他尝试多次后不得不妥协地配合着她继续这样下去,眸中是深深的无奈。
天气已经渐渐有了些暖意,冬日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,将地上冰雪的刺骨寒意稍稍驱散,宫人们也多了些乐子,闲来无事就找一处冻得严实的湖面玩冰嬉。
特别是几个年纪小的宫女太监,兴许是刚到宫中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,胆大又好奇地穿上冰刃就去了冰面上,结果毫无意外地都摔倒在地,四仰八叉地很是疼痛,一瘸一拐地离开了。
沈如霜在江南亦是未曾见过这种东西,不过在京城多年也已经习惯,只是在看到几个宫女太监跌倒的时候忽然一愣,魔怔了似的说想要玩一玩,萧凌安耐心地劝说着这样会跌倒,谁知沈如霜笑得难测,似乎更想玩了。
这下萧凌安陷入沉思,思忖片刻后想到一个念头,刹那间惊出一身冷汗,赶忙让玉竹把沈如霜好好送回去,后来再也没有来强行逼着沈如霜出来走动了。
他确信沈如霜知道冰嬉会摔倒,如此一来就会伤及胎儿,但她还是执意要去,难不成是霜儿巴不得没有这个孩子?
之前他一直坚信没有哪个母亲会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,但是眼下情势特殊,霜儿也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,他现在还真不敢冒险,一想到沈如霜那一夜怨恨气愤的眸光就觉得后怕。
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,没有了萧凌安的打扰,沈如霜似乎又和从前一样安稳从容,因为月份小的缘故也没有什么反应,每日就做些小玩意消磨时光,再无时无刻陪在阿淮身边,带着怜惜和留恋的目光望着他。
又过了一个月,在离新年只有一旬左右的时候,沈如霜忽然间就有了反应,先是干呕之类的正常状况,后来就会时不时地腹痛,最重要的是她时常在深夜惊醒,觉得小腹在沉沉地向下垂。
当初怀上阿淮的时候并未如此,虽然偶然也会有孕期反应,但兴许那时她年轻气盛,稍微调理一下就好了许多,不会像现在一般反反复复。
沈如霜心中担忧,但她不敢轻易说出口,就怕萧凌安再次一刻不离地盯着她,让她的日子更加难受,只是每日请平安脉的时候问李太医一句安否,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样的平安。
她勉强放下心来,劝自己和从前一样过日子,不要放在心上太过在意,直到有一日深夜,她恍惚间觉得身下有黏腻冰凉的液体,后来点上烛火才发现出了少许的血。
玉竹看见后惊呼一声,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