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大脑允许,擅自驱动手臂神经,竟然高高地抬起手,摸了一下陆庸的头发。陆庸的头发又黑又硬,摸上去很扎手,刺刺的。两个人都愣了下。沈问秋先回过神,触电一样收回手:“对、对不起。”“没关系。“陆庸答,为了缓解尴尬氛围,他憋了憋,面目扭曲地说,“其实,我涂了黑色染发剂。”沈问秋赶紧去看手,手心干干净净,疑惑抬起头。好像翻车了。陆庸硬着头皮,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在开玩笑……”沈问秋又怔了下,见他一脸着急,憨傻的可爱,笑了起来:“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完全不会撒谎啊?”陆庸认真地答:“我是在开玩笑,不是在撒谎。撒谎没什么好学的。”他越是一本正经,越是戳到沈问秋的笑点,他笑得几乎捧腹。陆庸还要处理工作,沈问秋在他的办公室窝了一下午,翻看一本他们公司的编年照片资料册子,吹着空调,吃吃水果,哪都没乱走。陆庸本来以为把他带到公司,比放在家里应该要安心,结果好像反而更让他心情浮躁了。要是把沈问秋留在家里的话,他轻易不能回家见着人,而在公司,就在近处,稍走几步路就能去看沈问秋,叫他无时无刻不心痒痒的。理智上他知道沈问秋不会乱跑,在这荒郊野岭的工业园区,他自顾自出去的话会迷路吧?而且他们厂子有些地方还挺危险,不可以乱走,万一受伤怎么办?于是陆庸难得地在讨论会上走神。有人问:“陆总,你有什么意见吗?”陆庸走神地说:“……太危险了吧?”会议桌上的研究员们很重视他的意见,杂轰轰地严肃议论说:“危险?您是在说哪个处理步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