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有我这口槊在,安有他们的活路?”
言毕呐喊一声,率领数十个悍勇亲兵迎了上去,迎面正遇林冲,林冲将蛇矛一挺,宝密圣挥槊砸开,林冲只觉双臂一震,知道不是等闲角色,当机立断道:“你等去杀萧干,我来斩这番将!”
花荣连忙将弓收起,银枪舞动,替了林冲位置,居中杀去,宝密圣待要拦阻,林冲连续几矛刺去,他也只得权顾面前。
两个以快打快,瞬间交锋七八合,林冲这条蛇矛施展起来,实有惊雷闪电之威,既快且沉,刚猛无双,
杀得宝密圣出了一身冷汗,心中暗自叫苦:我这杆槊,也是高人所传,苦练半生,素来罕逢对手,如何竟似敌他不过?
心中惧意一生,忍不住便要取守势,同他缠斗——至于先前”斩杀几个南蛮”之语,自然权当放屁。
宝密圣一心防守,本以为林冲这般刚猛招数,难以持久,谁知不过三招,林冲矛法忽而一变,从极刚转为极柔,那般长大一条蛇矛,竟似化作了绣花针一般,极尽精巧细腻之能事,又仿佛万千条粘腻触手漫天探来,无孔不入。
宝密圣大吃一惊,急待走时,咽喉、心口、小腹接连发凉,手中顿时一慢,林冲已从他身侧掠过,看也不曾看他一眼。
宝密圣一怒,下意识大叫“你休走”,然而张口无声,这才觉察出咽喉丝丝往外漏气,继而上下剧痛传遍全身,眼前一黑,慢慢瘫软下身体,伏鞍而毙。
阿里奇眼见宝密圣战死,心中大震,思忖片刻,苦笑道:“萧大王,末将一个,着实敌不住这般多猛将,这便保着你走吧!放着青山仍在,来日依旧可期。”
萧干茫然扫视战场,笑容苦涩:“哪里还有什么来日?这三万军乃是我族菁华所在,平素养军耗费多少钱粮,都是我奚人百姓之血汗也,若是没了这支军,奚族权柄,怕是一落百丈也!”
言毕,泪落如雨。
阿里奇看看四周,低声劝道:“大王多虑也!我军虽败,损失却也有限。金兵虽勇不可挡,毕竟也只千余人,又能伤我多少人马?”
萧干眼前一亮,恍然大悟:“你说的是!既然如此,某当先撤,你来殿后,务必多教我军生还!”
阿里奇听了一愣,随即泛起苦笑,抱拳道:“末将遵令!只是求大王留帅旗和一半亲兵给我,以便打通生路!”
萧干面色复杂,重重一拍阿里奇肩膀:“皆如你意!”
说罢不再多留,带了百余个最体己的亲卫,自西而奔。
阿里奇默默看着他远去背影,待他去得稍远,回转头时,神情便如铁铸般冷硬,下令道:“鸣金撤军!汝等休辞危险,随我为大军杀条路出来!”
当下鸣金之声大起,辽兵们惊骇回头,却见帅旗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