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……本来这些年过去,我以为凡事也早该烟消云散了。”
就目前种种迹象显示,祁欢的所有猜测都一语中的。
就算他们不记前仇,那一家人也从来就没想过要与他们共存。
所以,她不能叫女儿什么都不知道。
如果毫无防备,人家宫里有人,朝堂上也有人,想要暗算祁欢一个小姑娘,到处都是机会。
可是——
同样的,暂时杨氏也还不敢贸然将所有的真相和盘托出。
她自己这几十年都为了这家人的存在,时刻忧心,提心吊胆的不好过,多一个知道,也只会多一个人困扰。
杨氏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显得冷静些,继续道:“照你说的,这两次宫里发生的事确实都有蹊跷,说是那家人从中作梗,也不无可能。别的我暂时说不好,但总归有一点……他们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咱们家里,你们这些小辈的有出息的。”
祁欢觉得杨氏这话里有些自相矛盾。
她说两家人不睦,互别苗头?
可如果只是普通的互别苗头,怎么至于叫对方记恨到见不得自家人出人头地?
杨氏是堂堂正正的嫁人,杨青云也是凭真本事考科举入仕的。
这中间只要不是隔着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……
那个杨家凭什么这么霸道,见不得自家小辈刻苦努力争前程的?
可是——
祁欢了解杨氏,杨氏既然刻意这么说,那就是不想告诉自己更详细的内情。
她不死心的还是试探:“那他们家也未免太霸道了吧?我表哥是凭真本事考中的进士,他们却有可能是想暗中使坏,坏他的前程?这样毁人,何其恶劣?还有今天我在宫里,又看我是第一次进宫,想趁我不懂规矩挑唆我闹事,万一我触犯宫规或是触怒了宫里的贵人,可能这辈子也就完了?这得多大的仇,多大的怨啊?”
杨氏的眸色,是控制不住的越是又见了更深的几分冷凝。
她甚至比祁欢更清楚,他们表兄妹两个一旦着了道儿,会落个怎样身败名裂的凄惨下场。
“人家霸道,自然有人家霸道的资本和依凭。”但是再开口,她依旧选择忽略掉祁欢问她的问题,强压着怒火道:“他家进官场,早了咱们将近二十年,不仅老头子马上就要回京履职从一品的右都御史,还有一个做了皇妃并且生了皇子的女儿。”
祁欢被她噎得一时无言。
高云渺只是个深闺娇小姐,她能知道一些文妃姐妹的事就顶天了,白天聊的时候可没说过人家“那个杨家”这么牛气的!
杨氏说这些话时候,咬牙切齿,多少带些愤愤不甘的怒意和火气的。
祁欢哪里看不出来,不仅“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