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都放回去。
正值晌午,木香要去厨房取她们几个小姐妹的中午饭,结果半路刚好被匆忙躲避的云娘子遇见,这才顺手给抓了壮丁。
小丫头没经历过这样的事,只知道女子名节大过天,哪怕明知道这是诬陷……
一条“通奸”的罪名压下来,对杨氏来说都是灭顶之灾。
所以,这一路出来坐在马车上,就是哭了一路,眼睛都肿了。
这会儿她扒着祁欢,还是个哭:“大小姐,怎么办啊?老侯爷这明显是要冤死夫人,他会不会……会不会……”
栽赃儿媳通奸这回事,别说就只是明目张胆的栽赃,哪怕是真的苦心孤诣设个局,做成捉奸在床的现场……
通常这种事,也只会在家族内部自行处置,谁也不会往外张扬。
“不会!”祁欢斩钉截铁打断她,“他不敢!”
木香终于止了哭声,眼巴巴看着她。
祁欢从身后的柜子里又翻了条手帕出来递给她。
她现在虽是没什么心思哄小姑娘,也还是敷衍了两句:“祁家这些年花了母亲的嫁妆无数,这些都是查有实证的,老头子若是真敢对母亲起杀心,他祁家的名声从此只会一败涂地,在这京城里再无半点好名声。何况他硬栽了这样的一个罪名下来,也是绝不敢与咱们对薄公堂,把事情往外宣扬的,现在充其量就是家里闹一闹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木香不太懂这里头关窍,就又抽搭起来,依旧不太确定道,“真的就只是闹一闹吗?”
祁欢没说话。
但她知道,祁正钰向来不做无用功,他既然又出手了,就绝不会只是单纯为了闹一闹这么简单。
昨晚彼此摊牌的时候,杨氏就说了,但凡自家母子三人有任何损伤,她都早有准备,会叫长宁侯府吃官司。
祁正钰不至于那么健忘。
别家弄出叔嫂通奸的丑闻来,一般都是逼死女方,赶走男方,就此将事情隐下。
现在祁正钰又逼不死杨氏,并且——
他居然再次铤而走险,把在朝中混的风生水起的祁文晏一并算计在内了……
要毁祁文晏的仕途吗?
不可能的!
他要真豁得出去以这样的罪名去朝中参奏祁文晏一本,整个祁家也就跟着祁文晏一起废了。
老头子还没到穷途末路之时,他犯不着这就急吼吼的鱼死网破。
可既然逼不死杨氏,也整不倒祁文晏,他眼下折腾这一出又能得什么好处?
被这老头子连番折腾下来,祁欢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,觉得脑子不够使。
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,示意木香:“反正出不了人命,你别哭了,让我安静的想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