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他直接说“对不起”“原谅我”之类的话,大概无异于活剐了他!
所以,紧跟着他话锋一转,继续道:“还有前几天的那件事,本侯说话算话,欠着你的人情不会赖,你有需要,尽管说话就是。”
祁欢闻言,立刻点头:“好啊。”
其实秦颂道不道歉,她从来就无所谓。
只是……
这回她真把祁正钰惹毛了,很是需要秦小侯爷这个统一战线来提升安全感,他没打算赖账,那便最好不过。
秦颂看的出来,说这话时,她一双眸中的光彩瞬间就被点亮几分。
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,最真实的愉悦和欢喜。
但是这里人来人往,祁欢也不便与他多说:“今日也不很方便,旁的事,咱们以后再聊吧。”
说着,想到了点什么,忍不住又隐晦的提醒了一句:“我祖父近来年岁大了,脾气更是见长,小侯爷留神。”
那老头子才不会消停。
现在和秦颂之间结了仇,保不齐又要想什么阴招,先发制人。
秦颂扯了下唇角。
上回的经历的确叫他如鲠在喉,很是不愉。
他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。
祁欢于是又道:“那我们就先进去了。”
可是,秦颂站着不动,似乎也并没有离开的打算。
祁欢狐疑四下扫了眼,这才注意到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还停着武成侯府的马车。
这是——
有女眷随行?
祁欢不由的更加诧异,试探提醒:“怎么,秦小侯爷今日也是来瑞王府吃寿酒的?”
秦颂挑了挑眉,没言语,算是默认。
祁欢心里便微微开始有点慌:“这……不太好吧?”
秦颂这人,在朝中也属于和自家三叔一样,比较有个性的那种,只兢兢业业办自己的差事,从不站队。
他手握着京畿防务,虽说只是个副指挥使,也是握有实权,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。
甚至于——
在两位皇子眼里,他可比祁文晏要吃香的多,是他们正想拉拢的对象。
今日他来云珩府上赴宴,不管他自己是怎么想的,落在外人眼里,都会觉得这是释放了某种信号。
然后——
祁欢同时想到的还有顾瞻所说,上回他沿路设伏截杀,意图将太子置之死地一事。
祁欢心头一紧,心里立刻就又开始有些乱。
秦颂面上却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,扯了扯嘴角,刚要说话,随后却是目光一冷,视线直直看向她身后方向,凉凉道:“这地方,顾世子都来得,本侯就来不得了?”
祁欢下意识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