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过午膳之后,楚蔽转而又走了。想必还要忙政事。
咸毓也朝一旁候着的明月摆手道:“我再睡会儿。最好谁也别放进来。”
明月闻言,低垂着的脸上嘴角抽了抽。
没过一会儿,回来的无姬果然被明月无情地拦在了最外面。
无姬也不想挑战明月,便哭丧着脸朝路过的万良抱怨道:“万内侍,为何不然属下进去?陛下可从未这般对我过。”
明月在一旁解释道:“是经美人暂不见人。眼下陛下也不在殿中。”
万良也不帮着无姬,反倒还说道:“你跑来跑去作甚?”
无姬冤枉啊,他手舞足蹈地解释道:“我一番好心,将经美人的小宫女带过来了!好让经美人解解闷,经美人肯定会原谅我们了!”
他不仅主意过时了,想法也未免略显天真。
……
咸毓又睡到了太阳落山之际。
她起床后,明月同她说宫里的团儿也过来了。
刚醒神的咸毓闻言一愣,连忙动身走了出去。她走到外头,果然听见不远处的偏殿内隐约传出了团儿的声音。
彼时团儿已经在偏殿内等了一下午了。
她等了许久之后,偏殿内便又来了另一个人。
是一个年轻的郎君。此人一身布衣,料子虽未破到缝缝补补,但也已经洗得泛白。当进门之后,见了里头站着的她,他倒是先吓了一跳。
团儿心道她长得亦非洪水猛兽,这人为何如同见鬼了一般?便快速地瞪了他一眼。
她颠簸了一日来到行宫,满心担心经美人,可为何不仅见不着经美人,还要同这人同处一室?
这人便是也过来此候着等陛下宣召的严颢。
严颢见这小宫女望过来的眼神,脸上一讪解释道:“您误会了,在下只是先前也有过一回……”
“我只是个宫女,”团儿打断道,“你无需这般客气。”
说着她也在心中好奇此人的身份。
毕竟无论是京中的皇宫还是此处行宫,照理该出入之人除了身份尊贵之人、剩下的也只有行走伺候的宫人了。可这人长得清俊简朴,既不像是哪位大人、也瞧着不可能是个内侍。那为何他会出现在此处,与她一同候在偏殿?
接着又是三言两语之后,两人竟然对上了关系。
严颢得知团儿是经美人身边伺候的宫人时,恍然大悟后又连忙说道:“正是草民先前与经美人在两仪殿有过一面之缘……因此在下方才便有些……”
上回他不认得经美人,陛下似乎有些不满。因此眼下又碰到相似的情形,严颢刚进来时才如蒙大敌。他有了先前的经验,正打算谨慎自居。幸亏眼下此人并非嫔妃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