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到自己师妹周身态度打了个大转弯,情绪起伏之大,让他仿佛看见容桑的灵魂在体内愤怒地打了两个滚。是他……想多了……吧?容桑咳了两声:“师兄,江归晚呢?他,咳,他人去哪儿了?”常经纶在外的严肃模样此刻半分都提不起来,他起身又给容桑到了杯水,让她喝下:“你那徒弟?你那徒弟我来的时候已经快哭傻了,一直抱着你谁喊都不松手,我看他身子骨弱,怕他哭晕过去,就指使他去后山给你拿点伤药过来,估摸着时间也快回来了。”还身子骨弱,容桑心里一哂。江归晚把她伤成这样还身子骨弱,那她算什么。一条身子骨都没有的咸鱼吗?拿药这个理由勉强还算可以,总比扔下她不管好。容桑接过常经纶手里的水,道了句谢,刚刚想问什么此刻已经想不起来了。“师妹,”常经纶低头沉吟,“你这伤有些重,我帮你治好了大半,剩下的也只能靠你自己慢慢养了。这儿天寒地冻的只怕好的慢,邻山有个灵泉殿,那儿有温泉,又清净,疗伤颇有功效,你先去那儿静养一阵,可好?”“我知道师妹你平时只爱在你这清灵阙待着,但这次不同,你的伤更——”一听有温泉,还不要在这冷得人睡不着觉的地方住着了,容桑当即就眼睛一亮,拍下了板:“好。”常经纶一肚子劝说词胎死腹中:“……”这次换成了他的灵魂在打滚了。“师妹今天真是爽快。”常经纶笑了笑,没想到如此轻易,“难得看你如此惦记自己身子,也好,去那儿养伤,我会好好按住沛饶,不会让他再去扰你的。”不管如何,只要师妹能好好养伤,他灵魂打再多滚都随它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