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,挥舞荆条,打的妇人惨叫不止——荆条打人,不会留下伤痕。
“贱人,还当自己是贵妇呢。”
老鸨打了一阵,又命人剥光妇人衣服,后者尖叫声中,失去了最后的颜面。
“来人,给这贱人喂了春药,丢后头去,看她还想不想跑!”老鸨颐指气使。
底下,包括张小姐在内的所有人女子皆惊恐万状。
万念俱灰。
接下来老鸨说的话,张小姐一个字都没听清。
她近乎麻木地被驱赶着站起来,领了一碗粥,被逼着喝进肚子,然后又被带着,赶回了之前的屋子。
过程中,她看到犯官女眷们,被按照年龄,分成了两块。
成年的一块,年幼的另一块,犯官女眷进入教坊司,要经历一整套训练,磨灭尊严。
前者除了要学习音律,歌舞,成为可供宴席表演的歌姬,舞姬,更要练习“扎马步”等基本功,待一番训练后,好供大人物所需。
后者更要从小接受坐缸练习,走上注定悲惨的命运。
天黑了,房间中没有灯,只有窗外的月光,以及门缝里透进来的昏黄灯光。
黑暗里,张小姐缩在墙角,抱着膝盖,头发凌乱,圆润的脸蛋憔悴的近乎脱相。
没人说话,耳畔只有一声声啜泣,她目光空洞,隐约间,仿佛能听到那名美貌妇人的哭音。
绝望中,她从鞋子里摸出一只碎瓷片,这是她偷藏的。
右手攥着瓷片,她借助朦胧月光,露出有些脏,却依旧洁白的左手腕,缓缓递了过去,眼神坚定。
然而,就在碎瓷片即将割开手腕的刹那,突然,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:
“就这样放弃了吗。”
“啊!”
张小姐悚然一惊,手中的瓷片也“啪嗒”掉在了地上,她豁然抬头,瞳孔骤缩。
只见,房间中不知何时,多出了一道人影,似乎是个男人,披着一件斗篷,安静地注视着她。
这人何时进来的?
张小姐看不清对方的脸,眼神恐惧,这时候,她突然注意到,房间里其余的女子,仿佛突然睡去了。
一片寂静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张小姐颤声问,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那人沉默了下,还是往前走了两步,让月光撒在脸上。
张小姐一呆,难以置信的神情:“齐平……是……你?”
“是。”
张小姐愣了下,突然猛地扭回头去,以手掩面,似乎不愿用这种狼狈样子与熟人见面:
“你不是死了……”
齐平盘膝坐了下来,意识到对方并不知道外界的消息,他平静地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