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逵反手“啪”地一掌击在自已脑门上,脸上刚刚绽出笑意,忽又紧张道:“不会有人弹劾么?”
杨凌一摊手道:“未必有人不识相吧,再说,我是主帅,你是监军,当初战略意图如何,如今是否达到目地,除了你我,还有谁说的清?”
苗逵这一听简直就是孙猴子脱了金箍籀,喜得就差抓耳挠腮了,他没口子地道谢、点头,鞠躬,感恩戴德的又和杨凌畅谈良久,这才想及自已抛下大军轻骑追来,离的队伍也太久了,这才执手相望、泪眼凝噎,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。
杨凌笑吟吟地看着他高兴而去,心道:“李逵……..呃,苗逵兄弟,你就放心吧,我虽用了你一回,可我决不会干出宋江下毒的腌臜事来,有什么事,我尽量替你兜着就是了”。
苗逵打马而行,心情轻快,比之来时大不相同:“还得是威国公啊,翻手为云、覆手为雨……..哎呀,国公那封信……..”。
苗逵想到这里,连忙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来撕的粉碎,丢到马蹄下的清清溪水中:“若依国公之计,这信可不能留,否则我就是非胜实败了,这重责还得我担着”。
望着碎纸屑顺水飘去,苗公公长长出了口气,感慨地自语道:“还得是读书人呐,回了大营我就把刘主事的《西厢记》借来,光认字不行,还得多读书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