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,萧云宴这样告诉自己。
谢茹央足足用了三个时辰才将萧云宴掌心的木屑清理干净,再次消毒清洗,而后从医疗空间里取出绷带,上药包扎。
萧云宴低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。
谢茹央揉着酸疼的脖子,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包扎成粽子的手是为了救自己,另外手背还深深地印着自己咬伤的牙印,一时间她倒是不知说什么了。
清风徐徐,登高望远,两个人都平静了下来,似乎这两日的针锋相对,打架咬人都成了过往。
良久,谢茹央开口询问:“王爷能站起来了?”
萧云宴摇头:“只能偶尔,坚持不了一个时辰。”这也是他坐轮椅的原因,享受片刻的站立,随之而来的便是消耗他大部分的内力,需要调养月余的时间。
“为什么救我?”
“你能为本王解毒。”萧云宴开口。
这个回答很符合萧云宴的作风,他也是这样的人,谢茹央点头:“既然王爷知道,我能为你解毒,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戏耍我?”
萧云宴漂亮的凤眸盯着她看,心里真实的想法止于心间,并未说出口。
“好吧!”谢茹央也觉得这厮能不会回答她,自己给自己台阶下:“王爷以后莫要戏耍我了,我也是有尊严的,更何况我是你的大夫。”
这医患关系要确定好,她才能安心地帮他解毒。
“不然。”谢茹央语气微顿,威胁道:“我不会保证,我能够遵守医德,不给你下毒。”
萧云宴点头,但他知道她不会给自己真的下毒,这个女人胆小怕事,有时候看着好像不靠谱,但在医术上她又十分虔诚。
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阁楼上,不言不语,欣赏着外面的景色。
萧云宴转眸,看着谢茹央倚靠在柱子上,眼眸紧闭,睫毛轻颤,唇角上扬,睡容恬静柔和。
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她的这个小王妃真的够聪明又狡猾,萧云宴眼中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。
暮色西沉,两个人离开了阁楼,回到了各自的别院。
卧房里,萧云宴将那墙壁上挂的画轴翻转,一幅仕女图展现在他的眼前,这是他昨日的画作,而谢茹央看的则是他后来润色过的,所以那个女人才会从小兔子变成抓狂的小野猫。
两个人算是和解,只字不提两人打架的事情,但谢茹央心里却惦念着将那幅画偷走。
但那幅画已从萧云宴的卧房消失,她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,最后只能放弃。
谢茹央每天都会帮萧云宴的手掌换药,包扎。
待萧云宴的手掌好了以后,谢茹央给他正式解毒,一根细长的银针看得人心惊肉跳,扎进了萧云宴的穴位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