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门槛。“放下吧。”赵济恒趾高气扬,“宋潜机,这花轿送给你了,你再坐上试试。”经过戒律堂“递纸条见掌门”一事,宋潜机在三堂中彻底出名。戒律堂和执法堂的弟子,大多从前没见过、不认识他。每当有人问起“哪个是宋潜机”,总会被回答:“就是外门考核迟到,被抬花轿来的那个。”这话传到赵济恒耳朵里,笑得他捶胸顿足:“我当时怎么想到把宋落抬到广场游街,我天才啊!”他今天来,正打算嘲讽、侮辱对方,顺便炫耀一番。赵济恒拍着躺椅扶手:“你看你们,折腾这么多,差点被逐出门派,进内门的还是我。我本以为你见到掌门,是有了靠山呢,怎么还是灰溜溜地回外门了?”孟河泽气得差点从轮椅上坐起来,单手抄起躺椅,甩飞出去。赵济恒跳开,仗着孟河泽打不到他:“你想砸就砸,想扔就扔。我明天还来送。虽然我现在住内门,来一趟有点麻烦……”“谢谢。”赵济恒像被雷劈了,猛然回头,只见宋潜机接住躺椅,一脸微笑。“你说什么?”“我说谢谢你。”宋潜机拖着躺椅,在石桌边找了个合适位置摆放,“挺舒服。”有人白送,省了他去买,好事。正适合干完地里的活,晚上瘫着吹风喝茶。赵济恒愣了愣,他正想问“你有病吗”,手臂忽被人猛地拉住。“您怎么跑到这儿了。赵执事到处找您!”“没看见我正忙着吗?等等。”赵济恒见来人是叔父手下的执事,并不放在心上。他不耐烦地甩手,竟没能甩开,一脸惊愕。“不能等了!”一群执事冲进来,前后左右将他包围。怕他闯祸犯事,按赵虞平吩咐,一道神仙索绑起他双手,“这就跟我们回去吧!”“喂喂,干什么!”赵济恒大惊失色,像只被拎起后颈的鸡崽,扑腾翅膀挣脱不得。他跟班见执事堂的人来真的,畏畏缩缩不敢上前。领头执事转向宋潜机,换上一副客气笑脸:“你以后不必去领任务了。”宋潜机点头,看来虚云已经同执事堂打过招呼。执事堂不能再找自己麻烦。至少明面上不会为难,更不会留下证据和把柄。至于赵虞平暗地里怎么做,还有什么手段,又是另一回事。领头的执事打开储物袋:“赵执事说,咱们之间原先有些误会。他知道你最近在收拾院子,特意吩咐我们准备了一些薄礼,还请笑纳。”桌椅板凳、床榻衣柜,锅碗瓢盆,加上各种鸡零狗碎的生活用品,流水般取出,小山般堆积在院中。宋潜机假作感动神色:“有劳了。”领头执事欣慰他识趣,又说了几句示好的虚话。一时间其乐融融,言笑晏晏。赵济恒大怒:“你们到底在干什么!”他的躺椅混在一堆崭新家具里,好像他真是来送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