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只觉神经被他拽住,他很想回头,冲进去问问,到底是谁给她受了委屈,若可以,那委屈他来背,但他忍着,不敢冒犯,不敢问。
刘灵握着长剑直插而来,剑头没入山匪后颈,剑尾上下摇摆,她跃起踹开围攻的两人,一把拔下长剑,立时血喷如注。
宋元正与她对身而立,目光炯然扫视四下匪贼,地上都是血,呻/吟声哀嚎声不绝于耳。
刘灵薄刃回鞘,刚要走,看宋元正拎着其中一人衣领,刀横过去,冷声询问:“谁是领头的?”
那人颤颤巍巍,不敢开口,脖子上一热,割出长长一条血线,他闭眼伸手指出去:“是他,是他!”
宋元正松了人,狭长的丹凤眼斜睨过去,领头的打了个寒颤,慌乱地低头躲避对视,然终究躲不过,脖颈一紧,枯柴般的手攫住他的颈子,根根手指似要捏碎骨头,他翻了个眼白,登时觉得快要死了。
“谁指使的?”
山匪被扔到地上,张大嘴喘着粗气,“没人..没人指使....啊!”
尖锐的嚎叫刺破苍穹。
斩断的手飞到远处,手指抽动,山匪痛苦地抱住手臂,血留着断掌不断喷溅,他抽搐着叫喊,脑袋顶着泥地往里钻。
周遭一片吸气声。
刘灵瞟他一眼,不做声地走到身后站定。
刀刃又抵住山匪的脚踝,冷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:“谁指使的?”
“你他娘的去死吧!”
山匪忽然一跃而起,朝宋元正扑了过去,刀刃快速转开,那脖颈撞上锋利的刃面,动脉割断,他歪着头,狰狞的瞪大了双眼,汩汩血流像是泄洪一般,顺着刀刃流淌入地。
残阳如血,空气中蒸腾着腥甜的气味。
隔着帘子,听到车内传出的哭声,刘灵皱眉,抬手挑开,看见邵明姮正将她捡来的男人抱在怀里,哭的伤心欲绝。
她蹙眉:难不成这两人有情债?
她这么想着,默不作声跳上去,坐在对面。
“小娘子,你认识他?”
目光落在邵明姮抱紧的双臂,不由得太阳穴一跳,心里竟有种不大舒服的感觉。
邵明姮咬着唇,通红的鼻尖沁出汗珠,她哽咽着,眼眶里都是泪水,别说男子,便是她一个女子瞧了都觉得心痛。
“刘娘子,谢谢你。”
刘灵愣住:“谢我?作甚?”
“谢谢你救了我哥哥。”
“你哥哥?”刘灵彻底呆住,看一眼邵明姮,又转头看向膝头之人,“他是你亲哥哥还是情哥哥?”
“我血亲的哥哥。”邵明姮泪眼汪汪,抽泣着颤了下肩膀。
刘灵看她哭的揪心,遂掏出帕子径直给她擦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