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将祁陨的吩咐转达给了十七,让他在隔壁房中的姑娘的膳食里备下些安眠的东西,好让那姑娘睡的沉些。十七并不知晓自己主子如此做目的为何,也识趣的没有多问,只依着吩咐做事。既是备膳,自然也给祁陨准备了膳食,可祁陨并无食欲,膳食呈上来后,祁陨却并未动筷,枯坐到膳食凉透,也一口未尝。转眼已是午后,祁陨抬眸瞧了眼天色,问道:“那位姑娘用过膳有多久了?”十七算了算时间,回话道:“有两个时辰了。”两个时辰,正是睡得最沉的时候。祁陨吩咐十七:“唤芸娘过去吧。”他话落,拿了一旁的药水瓶子也抬步出去。卫韫玉房门紧阖,却并未上锁。恐怕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白日里如此沉沉睡过去。十七守在房门外,祁陨推门而入,芸娘则紧随其后。祁陨刚一踏入房内,侧首便见自己左手边和卫韫玉旧时卧房一样摆放着一白瓷瓶,更巧的是,这瓶中也插着几枝梅花。同卫韫玉旧时卧房不同的是,这里的梅枝明艳夺目,无半分凋零迹象。院落里种着两株梅树,想来这梅花的花枝便是自那两株树上折下。内室床帐内,隐约传来均匀的呼气声和细微的打鼾声。听着便知是睡沉了过去。“去认认,瞧瞧是不是沈姑娘。”祁陨低声吩咐。芸娘闻言缓步近前,走到床榻旁。她瞧着床帐内隐约显现的女子脸庞,心中直觉熟悉。待撩开床帐后,那熟睡的人儿清楚映入眼帘,芸娘脚下一软,直直摔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