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慌回神,忙将自己手腕抽了回来。“殿下还是莫要说这些玩笑话了。”卫韫玉清了清嗓子道。祁陨低首苦笑,心知她这是摆明了不愿面对。他抿唇垂眼,稍稍收拾情绪,复又抬首,视线紧锁着卫韫玉,一字一句,坚定道:“我一字一句,皆是真心,未有半分玩笑。”眼前郎君满目坚定,可微云却不敢信他。她在这一瞬望着祁陨,思绪却好似透过他,瞧见当年的祁湮。许多年前,祁湮也说过这般表露心迹的话,只是他比今日的祁陨大胆的多。不似祁陨这般婉转诉情,当年的祁湮在上元夜的深宫高楼之上,一字一句同她说,来日他会和她共享河山,会让她做这世间最尊荣的女子,卫韫玉对权势并无多少贪念,她只是爱慕那个温润端方的少年储君。于是她应了他,在后来的无数次腥风血雨里,再无法单单将其视为忠心的太子殿下。可后来呢?她死在深宫之内。毒酒穿肠痛不欲生。大婚之日那场毒杀,使得她年少所有痴念论为一场讽刺笑话。而今的卫韫玉,纵使依旧明媚,可她再难轻信旁人口中的情意。尤其是,皇室男子口中的深情。卫韫玉掌心紧攥,眸光冷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