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茅草屋外面便响起马匹嘶鸣声。“陈将军,这边有脚印,瞧着是往茅屋里走了。”一个男子声音响起。下一瞬,被唤作陈将军的那人回话道:“进去找一找。”祁陨当即听出这声音。“是陈阙。”他同卫韫玉低语道。话音刚落,陈阙的人推门而入。卫韫玉抬眼望去,见果真是陈阙,忙喊道:“这儿,陈将军,我和殿下在这里。”陈阙闻声望去,只见破败的茅草屋里,一男一女执手并立,容貌风姿之盛使得这暗淡破败的茅屋都要生辉许多。他从前便觉得,如卫世子那般明艳的人,就该立在自家殿下身旁,珠玉当配皓月,而不是祁湮那伪君子。今日一见,果然如此。“殿下、卫世子……”陈阙遥遥唤道。“带郎中了没?殿下身上伤的重,需得尽快医治,昨夜我用了殿下身上带的玉肌膏匆忙给殿下上了药,止住了血,可殿下脸色瞧着还是十分苍白”卫韫玉开口道。陈阙知晓祁陨伤重,寻他时,身边便一直带着军医。听了卫韫玉此言后,当即示意郎中上前给祁陨看伤。郎中细细查看了祁陨的伤,确认伤口都已止住血后,瞧着这深可见骨的血洞,神色严肃。“殿下脸色苍白,许是因血亏的缘故,只是这肩胛骨处的箭伤,深可见骨,应是箭矢刺穿血肉肩骨,伤到了骨头,怕是难以痊愈,唯今之计,只有静养。好在这伤在左臂,寻常生活应无大碍,只是日后便是痊愈,这左臂,也比不得从前了。握剑是定然不能的。”郎中将祁陨伤情一一言明。茅屋内众人神色各异。祁陨神色平淡,并未因左臂的伤有什么异样。倒是卫韫玉和陈阙,一个神色愧疚,一个眸光沉黯。祁陨的伤,是替卫韫玉挡下了一箭,若是这一箭射在她身上,只怕她便要命丧在赣江水岸了。祁陨因为救她,几乎是废了一只左臂,卫韫玉如何能不愧疚。而陈阙眸光沉黯,则是因为他明白对于习武之人而言,一只手臂是何等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