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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她的认知里,能在手臂扎这么多针眼的情况……
她将烟掐灭,“裴谨行。”
“怎么?”他顺着她注视,也看了下自己手臂,胜似玫瑰的艳红的唇边忽而一翘:“怀疑我注射X毒?”
沈周懿没想到他能这么坦然自若的自己提出来。
现在情况本就容易让人误会。
她没想到什么病需要不停地在手上扎针,而且这么多,不得天天扎?
更何况。
他有案底,虽然不知是什么罪行——
再者,每次见面,他总是那么一副懒懒散散倦怠的状态,瞧着的确是有些病恹恹。
“沈周懿。”裴谨行歪头看她,舌尖几乎在腮旁打了圈,尾音顺着萧萧的风延出去,“我才救了你,是不是太快变脸了?”
沈周懿:“我比你大吧。”
他口吻平静:“是吧。”
“直呼其名不妥,那你可以叫我沈小姐,或者老板,也可以叫……”
“姐姐?”
冷不丁的。
“……”她没那个意思。
不过这么一声姐姐,从那唇里碾磨出来,太勾了。
看着女人懵了两秒,裴谨行喉咙溢出发凉的笑,直接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继而弯腰凑在她脸前,他黑色羊绒毛衣的领口下坠,露出嶙峋又深陷的锁骨:“你好像挺喜欢的这个称呼。”
沈周懿脑袋往后仰了仰头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你耳朵红什么?”
“我冻的。”
“不好好穿衣服,那是挺该的。”
“……你挺会说话的。”
裴谨行慢条斯理地套上手中抓着的外套,“是么?一个朋友也说过,我去参加诡辩赛,最低也是个第一。”
“交过女朋友吗?”沈周懿开始怀疑,这张嘴,多少是欠点,只看这脸这身材,是挺叫人鬼迷心窍的,但很少有姑娘能架得住他这种锋锐个性吧。
前几分钟,她竟然还对他心猿意马了那么几秒。
真真是皮囊害人不浅。
他纤长的睫毛随着胸腔溢出的呵笑而颤动,散漫道:“你要跟我谈?”
沈周懿轻轻地拢眉:“……”他这又是从哪儿开始误解的?
裴谨行仍旧吊儿郎当的,眉眼间总有股不易探索的消靡,气质矜贵的不容于俗世,可那言行举措却着实没规矩,不受束缚,随性中给人一种——目无法纪的肆意感。
他半阖着眼。
“不行。”
“家教严,不早恋。”
沈周懿几乎是抻着脸色:“哦,那你挺乖的。”就是、不要脸了点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