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,几乎是从齿缝挤出,那股穿透手机的冷漠,剐的人肌骨皆寒。
总助浑身一颤。
胆战心惊的应:“对不起,我失言了。”
裴谨行眉心紧紧拧着,问过之后,的确航班已经没有了。
他最后警告一句:“我抵达京城之前,你们就让律师到位,让何家那些个杂畜管好嘴,别跟他们儿子似的,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“……明白!”
挂了电话。
裴谨行单手扯开了喉结下的领带扣,又打电话出去:“现在马上去申报航线,半个小时之内搞定,五点前我要准时起飞。”
空旷的大厅里。
他声音连绵出回音。
这些年他一直不曾动用自己身上分毫的权势,活的恣意潇洒,有任何事情,他都能利落的解决好,根本犯不着这么大动干戈。
但是现在不一样。
沈周懿她本身有病,她那个呼吸过度综合征一旦被逼迫的太狠,容易出问题,他需要尽快赶过去。
申报私人飞机的航线需要一定的世间,他已经在尽量压缩时间。
但是,在冷静下来之后。
裴谨行抚过额角。
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。
她也没有与他说。
一句多余的求助都没有。
她不习惯依赖人。
同等于,她仍旧潜意识里不亲近他。
*
*
邕城。
天在微微亮。
沈周懿一夜都没有合眼。
她始终很冷静淡然,审讯室里温度很低,一直在逼迫人最后的心理防线,她冷的骨节都是白的,没有血色。
在七点时。
门再次被推开。
这一整夜的时间里,她已经经历了七八轮审问,感受到了其中的强度与破案决心,容不得一丝狡辩与儿戏。
这回来的。
是黄鹤阳。
他表情是复杂的。
这起案件,太完美了。
半点线索没留下,更别提凶手指纹、DNA。
尸检部门已经忙活了一晚上,提取不出任何有利信息。
“沈周懿,光是你身上,就已经接触到了两桩杀人抛尸重大刑事案件,这种几率,万中无一,你应该也清楚自己嫌疑多大吧?”
沈周懿淡淡地笑:“有什么办法,可能我天生磁场就容易牵连这种事情,黄队长,看来你们仍旧一无所获?”
黄鹤阳皱眉。
沈周懿歪头看他:“距离二十四小时,没几个小时了,要加把劲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表现得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