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品相不如一大早,但是其实差不了多少,我们这方面做的很好的,但是这位先生不愿意,非要最新鲜最名贵的,一点儿瑕疵不准有,您这束玫瑰是重金连夜从封城空运过来的,这个品种娇贵又名贵,费了很大心思,卡片也是这位先生半夜过来写好的,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好像还生着病,您真的好幸福,被这样珍贵偏宠着,但今天专送员送过去您不在家,是玫瑰出现什么问题了吗?”
沈周懿揉了揉眼皮,温吞说:“没问题,谢谢。”
挂了电话。
她凝视着这一大束玫瑰。
花是昨天订的。
一切事情还没有发生的时候。
他已经想好了一切。
亦或者,他早有察觉,她这个人就是生来恶骨,她对曾经百般折辱她、伤害她的人十倍奉还,她机关算尽,把一切都当做一场无形的游戏,她作为这个上帝冷眼看待一切事态发展。
而他一直看着她。
沈周懿耳边嗡鸣。
好像身体顷刻之间被抽走了力气,她不停的按压心口,很烦,很难受,摆脱不了。
许久。
沈周懿躺在沙发上,蜷缩着。
昨天他就躺在这里。
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。
她觉得自己也挺搞笑的,这是在做什么?他人都去京城了,保不齐,以后他都不想见她了。
……
很烦。
有了这个想法之后,她脑子都是乱的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门铃响起来。
沈周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开门。
门口男人穿着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服,身板颀长,贵气又清冷,眼下淡褐色的痣惑人心魄。
沈周懿嘴唇蠕动了下:“小舅,你来了……”
沈召卿凝视着她,倏地松了一口气,轻抚她的头:“没事了,阿懿。”
“没事。”沈周懿笑,“我挺好的。”
沈召卿微微一愣。
面前女孩,她始终是笑着的,好像永远那么明媚柔和,可她眼眸是红着的,就连双手,都不知该往哪儿放,人有一些无意识的动作,是怎么都控制不了的。
沈召卿心被攥了下。
他进门,“谁欺负你了?”
沈周懿摇摇头:“没有人,谁能欺负我啊,小舅还不了解我吗,进来吧。”
是她欺负了他。
沈召卿静静地观察着沈周懿,她很平静,没有受到刺激和影响,昨天的绑架对她来说,已经激不起半点波澜,毕竟她曾经经历过的事情,这才算什么。
但是他还是心疼。
他的阿懿,本该万人艳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