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繁琐了,你要是自己做,很难达成这种效果的,除非去专门定做,不过你可以试试看。”
陆俞冉讷讷地:“是吗,那我精简一下,打算送给姐姐,想自己动手。”
粱楹意合上书本,淡笑:“没关系,后期用珠子点缀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陆俞冉颔首,又回到了座位。
沈周懿她们就坐在身后,她一回头,就可以看到沈周懿伏在桌上握笔描绘的手形,视线又往她手侧一挪。
那边放着一张不用了的手稿。
看着那线条走势,浑然天成的框架结构,随性而又精准,画风浪漫又惟妙惟肖,明明看着简约,却层次层层递进,不繁杂又抓眼。
陆俞冉一顿。
视线在那张画上黏了许久。
心头惴惴,一种无端的压迫充斥心头。
她是学美术的,自然看得出来这简单的笔画下,功力不可小觑。
“俞冉?看什么呢?”
蒋一尤也抬起头,顺着她视线看了一眼。
也注意到了沈周懿手边的那张画稿。
她并不是学美术的,看不出什么门道,虽然觉得好看,但是看不出笔力深浅,只是为了陆俞冉而撇嘴:“不过如此,跟俞冉比差远了,你可是国画派系,与那些凡流不是一个层次的。”
陆俞冉坐下。
手中的设计图被她无意识攥紧,她不喜欢这种无端的危机感,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现在心情变得很糟糕。
“我也没那么厉害。”她抿着唇,低头将纸张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,语气淡淡的。
蒋一尤没注意她情绪的变化:“你啊,就是太谦虚了,你们系最优,还没那么厉害?别人还要不要活?”
陆俞冉恍惚了下。
对啊。
她是最优美术生。
这是公认的。
将来可是要代表学校去参赛的。
为什么要因为一个简单的画稿就忧心忡忡?
没必要。
她拥有的资源和机会,是别人永远都肖想不了的——
*
沈周懿很快又重新画了一张,她添加了一些细节,便开始选材,粱楹意则细细端详她的设计图,神色有些惊讶的打量她几眼,“小姑娘,你挺有想法的。”
她从小对父亲画作耳濡目染,对国外著名画作都有一定的研究,这姑娘的画风自成一派,很有特色,不显山不漏水的狠抓人眼。
沈周懿倒是习惯了这种称赞,她挑了一些碎钻,淡然出尘:“您过奖了。”
粱楹意不由认真的审视这个女孩。
她觉得挺有眼缘的。
父亲念叨了一辈子,姐妹俩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