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神色各有古怪。
裴家人,谁人不知谁人不晓。
就算是一房妾室,也不容小觑。
沈周懿眯了眯眼,心下觉得有趣,她倒是忘记了,曾经这个裴臻西对她施舍过帮她弄来何道商会邀请函的事情,他也觉得她低微,没能耐自己过来。
裴臻西走来,扫了一眼沈周懿,点头与她打招呼:“沈小姐,好久不见。”
沈周懿淡笑:“裴先生。”
裴臻西不予理会旁边脸色不太好的蒋一尤。
他反而朝着沈周懿道:“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,请沈小姐去我卡座就坐?”
他似乎十分有涵养绅士的给人解了忧与尴尬。
若是寻常小姑娘,必然好感直升。
蒋一尤心中惴惴,面色惊疑不定。
裴家?!
为什么这个女人与裴家人好像还交好的样子?
沈周懿莞尔一笑,“谢谢,没关系,我有位置。”
说罢。
她扭身去看旁边安保,“为了让这位蒋小姐对我不要有那么重的疑虑,还是验验票吧。”
安保神色明显诚惶诚恐,“沈小姐……”
沈周懿的票与手机都在手提包里,她刚刚抽出来,就听女人艳冷的音色传来,“我看谁敢查你。”
在场人视线一转。
女人穿着一件驼色大衣,身材极好,手长脚长,黑发束在脑后,露出一张美的足够锋利的脸,尤其那双狭长的眸,艳毒又讥诮。
裴臻西微微皱眉。
闻……鸢?
闻家这位怎么也来了?
蒋一尤脸色更白,她当然知道这位女罗刹多么厉害,在京城,闻鸢都是提起来都叫人心寒胆颤的一位年轻家主。
可不是她能造次的。
看闻鸢过来。
甚至不乏有蠢蠢欲动想要上前寒暄的。
奈何女人神色吓人,生生制止。
闻鸢狭眸一扫蒋一尤,伸手就握住了沈周懿的手,“她欺负你?”
就这么一句。
蒋一尤浑身犹如坠入冰窖。
为什么?
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跟闻家闻鸢相识?
她究竟是什么人?
沈周懿握了握闻鸢的手,淡笑,“算不上,我踹她了。”
她那一脚,过几天才是最难挨的时候,这时候疼劲儿还没彻底挥发,她可不是什么心软之人。
“碎了杯子往嘴上砸,搅的血肉模糊,最是管用。”闻鸢语气慢声慢调,却刺的人肌骨生寒。
蒋一尤更是腿弯发软。
她一直听父亲说,闻家这位年轻的女家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