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千金,总有比她更合适的,难不成,你能娶我?”她嘲讽,眼底锐利的刺不收敛。
谢宿白看着她,却问,“你想嫁吗?”
宋戎颜喉咙一紧,对上他的眼睛,只觉得无端难过,她笑,一字一顿,撕裂些胸腔的血肉,说着违心的话:“不想。”
这道鸿沟。
怎么会那么轻易填平。
她比任何人都有自知之明。
何必自讨难堪?
似乎是意料之中,也又是情绪之外,他不言语,只是低头去咬她的唇,听着女人因为不适而发出的痛呼,他全然不顾,他与她在这旷野中较劲,没有浓情蜜意,只有互相折磨的血泪。
她骂。
被他摁着脖颈,他逐渐冷静下来,吐露出更惹人脊背发凉却心头闷痛的话,“我们之间的关系,不是说断就能断的,阿颜,你做不了主。”
宋戎颜不说话了。
她侧头去看昏暗无边的天。
是了。
他们若是算上学生时代,到现在大概认识了有十一年了。
十六岁到现在。
不是简单的金主与金丝雀关系,他也知道她所有不堪,他也在她最难时候给了她一条生路,他是谁啊?是她的救命恩人,哪儿是她说清就能清了的。
她闭上眼。
“我砸了陆姿琦,与陆家,那你得头疼了。”
“不重要。”
宋戎颜不再说话。
她在想。
周周啊。
对不起,她还是没活出个人样来。
*
*
青禾渡别墅区比较远。
裴谨行开车出来,路上积雪未清,开车时障碍颇多,他换上了防滑链才能保证尽快去到沈周懿那边。
这片区域车辆稀少。
他开了远光灯,在通过一段公路后,进入别墅区域,有救护车的鸣笛声,人声嘈杂着,他很清晰看到在另一条小路上,人头攒动。
他事不关己地收回视线。
慢慢寻找他的姑娘的身影。
最终,他看到在一处梧桐树下,蹲着的瘦弱人影。
他立马关了远光,停车解开安全带,下车。
听到关车门的声响。
沈周懿抬起头。
灯光下,男人穿着黑色大衣,身姿颀长,被光把影拉的无限长,冷白的面容上散漫淡淡,似乎天塌下来,他都能顶得住,那种无法言表的安全感,隔着一段距离包裹向她。
沈周懿轻轻地叹息一声,“脚麻了。”
裴谨行快步而来。
半蹲在她面前,摸了摸她冰凉的耳垂,继而抬手捂住她的两只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