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年纪不大,个性倒是有锋芒,这倒是我们做长辈的行事武断了,却阴差阳错促成了另一桩。”裴禹城笑着说,眼里情绪不明。
梁拂灯眯了眯眼。
裴谨行微侧视线,舌尖抵了下上颚,笑的薄情寡义的:“说起来,倒是得多感谢二哥和臻西了,有时候眼界儿高,不一定是坏事对吗?那我也不辜负各位,尽早得让臻西唤上声三婶才是。”
裴臻西一听,气结。
沈周懿看了他一眼。
忍笑。
这小子,可真损啊。
裴禹城抬起眼皮子,“那坐侯佳音了。”
裴谨行单手抄兜,下颌微仰,唇畔若有似无:“您请好就是。”
裴禹城皱眉,抬步就走。
很显然。
暗里刀光剑影之下,没有讨到好处,面上也是无光的。
走到了一半儿。
裴禹城又回过头去看沈周懿,“你可认识一个叫……”
说说到了一半,他又止住。
沈周懿看过去。
裴禹城收敛了一下情绪,“无事。”
说完,又匆匆离开。
沈周懿若有所思地看着二房二人离开的方向,心下跟明镜儿似的,她曾经查到过,裴禹城跟她父亲姜遇孑是相识关系,据说曾经关系不错。
想来。
裴禹城是觉得她面熟,便想问一句。
至于为什么欲言又止……
“走吧。”
裴谨行低头,轻抚了下她的后脑勺。
沈周懿回神,点点头,冲着梁拂灯打招呼后,便上了车。
另一边。
裴臻西上车,憋了一肚子火,心情不顺脸色不佳的松了松领带,情绪几乎表现在明面上。
旁边的裴禹城则道:“罢了,跟我们摆脱关系也是好事。”
裴臻西不解:“爸,您刚刚说她像旧人,是什么意思?”
裴禹城恍惚了一下,神情莫名的严肃起来,“姜遇孑,听过吗?”
裴臻西一愣:“当年京城最有名的才子?”
“嗯。”裴禹城眯了眯眼,“沈周懿那个女孩,像极了姜遇孑,倒不是长的多明显的相似,而是……那股感觉。”
裴臻西诧异:“您是说……沈周懿极有可能是姜遇孑的女儿?他当年不是离开京城出事了吗?怎么会跟沈家……”
裴禹城皱眉:“沈家又非小门小户,想要遮掩一个人的身份信息和行踪,也不是难事,重点是,现如今的姜遇孑身在何处,他意欲何为……”
“爸,您这么紧张做什么?姜家不就是一个落魄家族,他当年也无权无势,就算他跟沈家牵扯到一起,那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