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教训,而他也总是不苟言笑,平素说话声音不大,但是惹到他了,他就会怒火万丈,甚至用棍棒打人,他那些手下,没有谁敢和他玩闹。
陈确以为他是铁石心肠的凶悍之人,哪里想到他会对这些花娘露出悲悯。
陈确不由笑说:“既然她们可怜,就更该前去捧场,也能让她们多些生意。”
郭荣却说:“她们从北地一路流亡过来,不管是被贩卖至此,还是自己愿意沦落至此,她们便绝不是心慈手软之人,陈兄你在她们跟前露出底细钱财,只怕明天我就要去淝水里捞你了。”
陈确不由吃惊,“难道会杀人劫财吗,哪里会至此等地步。”
郭荣没有回答他。
他们一路,除了郭荣和陈确之外,还有陈确带着的一名仆役,和郭荣的一名手下,四个大男人,但在路上依然被人缀上了。
陈确初时还没发现问题,直到前面巷子被几个男人堵上,郭荣停下脚步,他才发现不对,也停了下来,此时后面又出现了几个男人。
男人手里都拿着棍棒,衣衫褴褛,眼露凶光。
一高壮些的男人说道:“几位相公都是南北跑商之人,想必钱财不少,既然如此,接济咱们兄弟几个一回如何?”
陈确傻眼了,总算明白郭荣不喝花酒却陪自己到花街的原因,是怕他在路上出事?看来他一直在江宁扬州,完全不知北地险恶。
郭荣从腰间拔了剑出来,冷脸道:“不想死,便让开路。”
他的手下随即也拔出了腰间的长刀,在天上星子映衬之下,刀剑的利刃上流过星子的冷光,围住他们的十几个男人都一愣,没想到这次会遇到这种硬点子。
在对方胆怯和怔愣的那一瞬间,郭荣已经和他的手下上前,只是转瞬之间,就有两个劫道匪徒被击倒在地,其他匪徒一看不妙,加上气势完全处在下方,想也没多想,便一哄而散了。
看到对方逃跑,郭荣长剑并未收入剑鞘,叫了陈确一声:“陈兄,走!”
陈确赶紧跑着跟了上去。
等从巷子里走出,从大路回到旅店,陈确回过神来,便觉刺激非常,问郭荣,“贤弟,你的剑术师从何人?”
郭荣道:“并未师从大家,不过是走南闯北行商,有点功夫傍身而已。”
虽然陈确知道绝不止于此,但看国荣不愿意回答,便也只好算了。
陈确问:“贤弟真是坐怀不乱之人,你家中可娶妻了?”
郭荣颔首说:“已婚两载,今年南下之时,内子已有身孕,如今怕是已经生了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是赶着回家去看儿子了?”陈确道。
郭荣虽未回答他,但眼神柔和,可见他和家中妻子感情深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