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济于事。”
简直是言之凿凿,措辞尖锐。
江菱笑道:“二太太当真这么想?”
王夫人乜斜了她一眼,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嘲讽:“而且我还听说,你与黛玉私交甚好,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?瞧瞧,这又是你与荣国府牢牢绑住的一个例证。这一二三条细数下来,你还想着恢复自由身?呵,早些做梦去罢。”
江菱脸色微变,语气也沉了下来:“我与你们之间的事情,同林姑娘没有干系。”
王夫人凉凉地笑道:“江菱,我早就跟你说过,有一万种方法能牵制住你,这不过是其中的一种罢了。你在这宫里无依无靠,无甚优势傍身,最好还是乖乖听话,帮衬着元春一二,也好让你在这宫里过得清闲一些。否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,你断断活不过三五日。”
随后王夫人又用了很长一段时间,警告江菱不要痴心妄想,否则不知哪一日,便要被一张草席子裹着,丢到郊外乱坟岗去了。江菱等王夫人说够了,才淡淡地说道:“二太太言之有理,但有些事情,我是永远忘不了的。要不是——呵,我也不会直到现在,还欠着别人一个天大的人情。”
言罢,江菱朝那两人行了个礼,道声告辞,便退出去了。
王夫人气得直捶案几:“这、这小蹄子……”
贾元春直到这时,才真正回过神来。她打开案几上的小布包,轻轻掂了掂那些银子,问王夫人道:“方才那丫鬟——那姑娘所言,可是真的?当真是签了二十年的活契?”
王夫人狠狠捏住佛珠,*地说道:“早知道如此,当初我便不该签了那张活契!那丫头有一句话倒是没错,要是当时——我是指你祖母与我怄气之前——便将活契转成死契,花些银子在官府里打点打点,未必不能弄假成真。但现在,说什么都晚了。”虽然她收回了管家的权力,但贾母对她的信任已经降到了冰点,此时再去打点官府,无异于雪上加霜。
贾元春轻轻吁了口气,表情不知是无奈,还是懊恼。
王夫人一面站起身来,一面同贾元春说道:“眼看着宫里就要落钥了,我这便回去同老爷商议,早些拿出个章程来。你在宫里也留心一些,莫要让人拿捏了短处。至于那胆大妄为的丫鬟——呵,想做那断线的风筝,简直是痴心妄想。”
这已经是王夫人第二次提到痴心妄想了。贾元春轻轻叹息一声,正待说些什么,忽然又听见王夫人问道:“那丫鬟进宫之后,可曾弄出过什么动静没有?我不信她一个小小的丫鬟,能在宫里安安稳稳地住下去。”
当年贾元春进宫,王夫人和贾母动用了所有的关系,才让她在宫里站稳了脚跟。这回江菱进宫,王夫人完全任由她自生自灭了。因为她认为,只有让江菱吃够了苦头,才会完全倒向荣国府这一边。
贾元春闻言愣了愣,苦笑道:“我哪里能听到什么动静。在这宫里,除了抱琴之外,我不能相信任何人。虽然明面上有八个大宫女,还管着四五个答应常在,但那些宫女和太监……呵,说来母亲或许不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