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说了,问他:“你说怎么办,咱家买卖都被沈记给抢了。”
周秉拉着人去看他新做的画像,蓝天白云之下,画像上男女随意坐在凉亭之中,身前的草地上,几个孩童欢快的玩耍着。
其心昭昭。
他拉着人,大掌裹着小手:“不必管他,我已经叫玉河去置办红绸杯盏、枣核花生圆干,下月十五是个好日子,我们重新办一回合卺酒可好?”
他目光灼灼,往日黑沉的眼中尽数含着期盼,喜春看着他,只觉得脸颊浑身一寸寸的发烫起来,情不自禁的随着他的眼神轻轻点了头。
“好。”
他突然笑了起来,长臂揽过来,把她拥入怀中。
喜春还是想知道沈家弄汤池庄子的事,周秉过后一条条跟她分析起来,先点了那位据说身份贵重的公子:“是道台陈大人家的庶出公子,倒不是当真对行商有兴趣,而是如今朝堂上下对各家勋贵子弟买卖低等官位管束严苛,每家只允两位家族子弟进,余下只得依靠家中出力自寻了出路。”
“这位陈公子就是...”喜春坐在他身边,话也没说明。
难怪上回在知府府上时,那位道台陈夫人点了大伯母潘氏的名儿,大伯正是在吏部清吏司当值。
周秉点点头,接着道:“城外温家村早几年就发现有一口汤池水,城中就有不少人家动了心思,只那温家村上下三四百人,若是要修庄子,免不得就要占用村人的田地、房舍,得赔一大笔银子,再加这汤池庄子修筑不易,前后路段、材料、摆件儿,若是建成,便要耗费巨资,只一个沈家怕是不够的。”
“不是还有陈公子和城中的富户吗?”
周秉:“人一多,还怎么挣银子?”
他叫喜春不必管酒楼的事,如今城外汤池庄子的事还没影就传得沸沸扬扬的,过阵子这热度也就消了,这些富户知道捧着银子入不了门儿,沈记酒楼也就冷下来了。
喜春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儿,管他沈家还是陈公子要弄甚汤池庄子呢,他们如今只管开药铺的事便罢。
叫喜春说,这药铺虽是府城头一份,但到底有些不雅,时人含蓄,若是开在当道的地方,恐怕碍于颜面也没几个敢登门儿的,一进这不就证明了自己有隐疾吗,倒不如开在那种背街的小巷子,偷偷摸摸了点,但来的人心里也放松。
她与周秉说了说,二哥宁为也叫人来说了声儿,说要上府城来跟他们商议铺子的事,想把铺子尽早支起来。
喜春为了养足精神儿,夜里早早就睡了。
翌日一起床,身边的位置已经冷了好一会儿了,喜春洗漱好,问巧云两个:“爷可是起了?”
巧云点头:“爷今日卯时三刻,天刚亮就起来了,叫厨房里随意备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