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秉主仆俩随后就跟着进了正院里,周秉昨日去穿的是一身墨黑锦衣,今日换了套绛紫的衣裳,后头玉河抱着包袱。
喜春起身迎他:“回来了。”
周秉略显锋利的五官柔和下来,揽着人朝里走,路过一旁正端着汤水的巧云,顺嘴说了句:“叫厨房再备上一份早食儿,爷这也还未曾用饭。”
喜春挑了挑眉:“这可不对,那陈公子家大业大的,还缺了爷一份吃食不成。”
“一早赶来的。”
喜春瞥了瞥他,叫玉河把包袱放一旁的柜子上头,周秉爱洁,出门回来必定要再洗漱一次,他去了里间里,喜春便把包袱给拆开,准备把衣裳给理好。
“这两个都是大男人,出去换了衣裳也不知道找个地方包袱放,这脏的旧的都搁一起,平白把另一身干净的弄脏了的。”
喜春一见周秉身上的穿着和玉河手上一个包袱,就猜到他们这是放一块去了,刚跟巧香两个说完,把里头的衣裳拿出来,目光顿时放在那黑色锦衣上:“这是甚么?胭脂吗?”
巧云两个也凑近了看,只见锦衣上头沾着红红的粉末,还带着香气,黑色本就衬色,这红粉显眼得很,跟女子用的胭脂像得很。
喜春叫她们把衣裳拿着,在那衣裳上又找到几个沾了红的位置。
一片一片的,喜春想着,这只怕是要把脸贴上去才能留下这么多的。她摆摆手:“行了,先放一边吧,把这身跟那身没穿的白的一起送去针线房洗了。”好好的衣裳,还是能穿的。
巧云两个便一人抱了件送了去。
等周秉两个出来,喜春也没提,过了早食儿,周秉自己想起来了,跟喜春说那身墨黑的锦衣不要了,叫她唤人丢了。
喜春瞥了瞥人:“好好的衣裳怎的就丢了?莫不是坏了?”
提及昨夜的事,周秉脸上难看得很。他向来不喜女子近身,那等逢场作戏的场合里也并非跟其他人一般同流合污的,那陈公子还笑说他守身如玉,没必要,他们这等人家家中,哪有家中当家的老爷只守着一个过日子的,这不止不合群儿,在他们这等人家里,说出来也是叫人要笑话的。
周秉素来我行我素惯了,只谢了他好意,也没应。说起来这样的场面他见过不少,尤其是席上推荐美人儿的事,回回场上都有,但只要自己守得住,谁还能按着你接纳不成?那些说没办法的本就是心志不坚。
周秉原以为这事儿已经翻了篇了,谁料夜里回了房,他就去了个洗漱的功夫,床上就多了个娇媚的美人儿来,穿着单薄,正躺在他衣裳上头。
周秉当即便换了个房。
他说了不要,但总是有人还是会消尖了给他送。
喜春抿着嘴儿,只说待会就叫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