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夫人还请了人给喜春送了糕点到府上来,说是铺子上才做好的,香甜可口,最适合忙过了垫垫肚子。
喜春接了下来,也传了话,叫黄夫人也要多休息,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的。
薛家出的朱栾水在周家定下了大笔单子后,城中的胭脂铺们也纷纷订购了些,各家的夫人们原本是听了云缎的名声才顺着买上朱栾水的,回去用了几回下来也觉着确实不错,连知府的夫人都用,定是错不了的。
刘夫人请周家帮着采买云深缎的事他们周家也没回绝,但也没应,只说了要先看过了才给回复。
能帮着采买也算是卖知府府上一个人情,但采买不到那也是没办法的事。喜春手头倒是有两匹,是家中长辈赐下来的,周秉不叫她动,要她自个儿拿来做了衣裳穿。
像朱栾水这种在府城中已经各大胭脂铺都铺上了的花水,要竞争起来就很大,好在喜春的目光向来没放在本地府城之上,在铺子上摆着也只是顺便,更多的是想把朱栾水推到外边去。
请去打听的人还没回应,喜春便抽出空来把目光瞄准了关外的庞大市场里。
周家跑往关外的货物一向是由覃五负责,往来运输送货,覃五是周秉信任的人,并非周家的下人,家中就住在不远的迎春坊中。
覃五常年在外跑,家中只有妻儿老母,周秉也不时派人多看顾几分,喜春嫁到周家时也见过一回覃娘子,是个常年侍奉婆母的温婉妇人,举止也得体,膝下有两个儿子,如今大的都去铺子上帮忙了。
喜春先给覃家去了个话,她知道覃五常年在外,不经常在家,又过了好几日才见到人。覃五是个模样粗狂的黑脸汉子,长得高高大大的,关外风沙大,去一回人就能变个模样来。
覃五对喜春找他的目的很清楚,“早前东家提过一嘴,说是要看夫人的意思,只要夫人说运过去,那咱们兄弟就把这货给运过去,放在那边的市场上走一走。”
这就是他们行当俗称的走货了,甭管好坏,先拉到市场上去走一走,由各小国的外族人看,那些人也精得很的,什么货到了他们手里边掂量掂量就知道能不能火。
“行,这流程你们熟,该怎么办就怎么办,拿去叫那些关外人也好生看看,不是他们才能造出花水来的。”覃五这等常年在外的人眼光毒辣,喜春提了提云缎、霞缎的事儿,又问起,“按你这走南闯北的,你可知道还有哪些行当需要这些的?”
花水叫水,带香,自然是给女子用的,覃五还是觉得这花水应该是由女子们购买才对,加大推广,推到各州各府去,像其他行当需要的不多,便是有,所需数目也大不了多少,云缎、霞缎这等需求花水的是有,但又有几家?
“做木材行当的倒也用得上,越是贵重的料子就是边角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