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周秉大掌在她长发上拂过。
周秉是次日走的,他走后喜春才发现了他留下来的那般诗集,下边人问喜春这诗集是否要收起来。
喜春眼转了转,“不收,收起来做何,去找个匣子把书装起来,照着这个地儿给驿站送去。”
她找出来的地址是玉州唐举人的地址。
唐安妻子出身淮州白家,有了花水这个买卖往来后,喜春跟白氏也通过几回信儿,她这回指名道姓的把东西寄给了白氏。
也叫她开一开眼界。
又带了几个小叔子去了茶坊里听曲儿。
喜春是明年开春后的诞育,如今肚子过了四月,已经隐隐有些凸起了,出门没敢穿早前的束腰衣裙,绣娘们按她如今的身段专门缝制的衣裳合身,没有腰带收腰,在两侧也做了收身的效果来,还能隐隐看着身段的。
周嘉假日一月呢,才放了田假不过几日,他的同窗们有些回家帮忙去了,周嘉没有乡下的地儿可跑,原本有个温家村,但嫂嫂没去,他也不敢说去,在家里除了看看书就是带着两个弟弟疯跑。
喜春先带他们去了茶坊里听曲儿。
他们几个这还是头一回来呢,在他们眼里,这种不时就有器乐的地方是大人才能进的,许多同窗家里一提起这些茶坊,就板着脸,“那等地方都是不听话不懂事的人才进去的。”
明明她嫂子都进了好多回了。
喜春带着几个孩子去,可不敢叫他们见了那等靡费的场面来,直接包了一个白日的茶坊,除了他们谁都不叫进的。
茶坊里做的买卖本就是夜里才是人声沸鼎的时候,白日里也没几个人来,包场挣得多,哪有不应的,还特意叫穿得少的姑娘们都穿上了正儿八经的衣裳,隔着屏风给他们唱曲儿弹奏。
喜春早前还给黄夫人去了封信儿,叫她带了小郎君一块儿也来听听。
黄夫人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听了两支曲子了,曲子欢快,声调一扬一扬的,乐得周泽跟周辰两个小的在旁边蹦蹦跳跳的,还学着舞娘扭着腰肢屁股的,叫喜春笑了好一阵儿,决定等下回周秉回来叫他在画册上给加上。
“我接了你的帖子给吓了一跳的,怎的还想着约在茶坊里了。”约在茶坊里没甚,带着家里的小郎君登门这就叫黄夫人吃惊了。
她是来了后才知道喜春把茶坊给包下来的,又见舞娘们穿着整齐,没露甚不该露的,心头这才放松了几分。
不然回去她都怕儿子做噩梦的,还要指着这些姑娘问他,“为什么她们就要露胳膊呀。”
喜春笑笑:“这不是许久没出来了么,想找个地儿放松放松,我这大肚婆的,在街上到处逛,也累人,倒不如来茶坊里听曲儿解解闷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