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要重新扎的。”
邵恩扯了扯嘴角,把拿来的药放在桌上,又从塑料袋里掏了几瓶矿泉水跟面包一并放上。
岁今握着徐扣弦的手背,手起针入,快速扯了片胶布固定了针头,徐扣弦只在扎入的片刻微皱了下眉,痛感并不明显。
岁今又调整了下点滴流速,站起来冲邵恩招手,两人一起出门。
“好了,止吐药先喂她两片,退烧药不烧就不用吃了,消炎药吃三天,每顿餐后吃。”岁今跟邵恩站在走廊低声交流,病房门半掩着,徐扣弦已经睡下。
“我知道了,谢了。”邵恩颔首道谢。
岁今没接这句谢意,冲病房方向努嘴,戏谑道,“这么紧张,你女朋友?”
“嗯,我家的。”邵恩答。
岁今笑了,发自内心的笑,多年来提在心头的那口气终于松下来。
“你今年也有三十了吧,一直没有对象,爸妈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着急的。”岁今叹了口气,面上闪过一丝尴尬,“怕因为你从前……”
岁今欲言又止,还是没能继续讲下去。
邵恩摇了摇头,“都是旧事了,今天麻烦姐姐了。”
被邵恩喊声了姐姐,岁今明显一愣,半响回过神才说道,“你也早点休息吧,都这么晚了,陪床是件辛苦事。”
他们两人是亲姐弟,成长过程中因为很多原因,分离多年,在不同的境遇里长大,许是真的有血脉相连这回事,再相遇时候也并不太显生分。
往往都是有话直说,岁今遇见医闹的第一反应是打给邵恩让他过来解决,邵恩逢病,也会打给岁今询问。
不过这些年来,岁今跟邵恩的相处更像是很好的朋友,起码邵恩从来都没喊过岁今一句姐姐,就像他也没喊过一句爸爸妈妈。
岁今回到办公室的时候,房间里还有残存的方便面味道,挥之不去,办公桌上是一家四口的合照,照片上的少女才六七岁的样子,怀里抱着婴儿。
她看着照片笑了,低头看见写病例时候留的案底。
徐扣弦,很好听的名字。
因为这个女孩子,邵恩第一次喊自己姐姐了。
“你是小天使吧。”岁今对着徐扣弦三个字轻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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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人病房并不算大,两张病床之间只隔了一个长方型桌子的距离,邵恩坐在另一张床上看徐扣弦。
吃过药,她已经睡下了,粉唇还抿着,看起来并不太舒服,吊水顺着输液管缓慢的游弋下来。
邵恩盯着看了会儿,又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,不太放心,又把低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贴上她的试了下。
确认真的不烧了以后,才微微松了口气,把她的被角捻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