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如老树皮似的面庞之上,仿佛都能刮下冰渣子了,一字一句,厉声质问。
实际上,陈阳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,他就已经猜到了结果,但……
不甘,也不愿相信。
慕容海算不上最优秀,但放眼整个年轻一辈,那也是佼佼者,更是他的衣钵继承者。
对于家族逐渐走向没落,没有能入眼的后起之秀的慕容家族。
这位徒儿,便是他晚年生命当中,最最重要的一个人。
可,现在……
“他连我一剑都挡不住。”陈阳直视慕容神将的眸光,淡淡的说道。
言外之意,你徒弟就是一个垃圾!
“你该死!!”
慕容神将勃然大怒,几步踏出的同时,浑身气息暴涨,手中的阔剑瞬息而出,冲着陈阳力劈而下。
滔天剑芒,横贯长空。
咔哧。
剑尚未落下,地面率先承受不住,崩裂出一条又一条的裂缝。
狂风席卷,尘土漫天。
遮天蔽日。
“让开。”
陈长生攒动而出,挡在陈阳的面前,断剑横出,直面而上。
嗡!
同时,陈阳浑身金光大盛,一尊上十米高的法相金身在身后凝聚,右手高举,掌心向天。
法身左手下探,抓住祖剑的剑柄,利刃出鞘。
铿锵!
霎时间,整个九百里大清江,浪潮翻滚,拍击在岸边,如同卷起了千堆雪,如同一片片白色绸缎,在狂风的撕扯下,于虚空中恣意翻卷。
“混账东西,就你也敢在老夫面前,班门弄斧?”慕容神将嗤之以鼻道。
轰!
短短数秒,九百里大清江彻底翻腾,一道剑光,寂灭卷向半空中的白色浪花,直奔陈阳。
……
东阳城所在,属于骊山的北部,除了温度相比其他地方稍低之外,还有常见的漫天黄沙,以及巡游天际的山雕。
山雕,是这北部独有,也是不少部落的图腾。
扑!
正在享用美食的一头山雕,突兀的张开翅膀,大力闪动之下,扶摇直上九万里。
不远处的一片草原,一支达千人之众的轻骑兵,由远而近,裹挟漫天黄沙,声声马蹄撞地,震耳欲聋,连带着整片大地都在颤动。
没有战旗,没有身份牌。
甚至,没有任何一人能猜出,这支千人大队伍,究竟是来自何方,又是去往何处。
领头之人,一身布衣。
手持长剑。
本尊正是陈帅的布衣青年,面无表情,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