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,实属难以做出有用的猜测。
哪怕是顾振山这种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,也无法做出一个大概的判断。
“顾老鬼,等着吧,待会我严宽,将亲自割下你的脑袋!”
那条深深地沟壑对面,严宽神色阴鸷,冷冷的嘲讽道:“当然了,在此之前,我还是很期待,在见到陈阳暴毙之后,你会是一个什么表情?”
“你严宽真要有本事,现在就跨过这条剑痕,过来击杀老夫。”
顾振山与之针锋相对,反唇相讥道:“要是没有这个胆子,就闭上你这张臭嘴,老老实实的待着!”
严宽:“……”
同时,现场数十万双眸子,相继看向了严宽。
看得出来,还是有很多人,希望严宽跨过陈阳画下的这条界限的。
先不说杀不杀顾振山,只要跨过这条线,之于他们这些看客,也就是北方雪域的本土人士而言,就已经是对陈阳的霸道,一种强有力的回应。
最起码,在心理上能获得一种成就感。
而,严宽岂会不知道这一点?
但……
敢吗?
他严宽,真的敢跨过陈阳画下的这条界限吗?
不敢!!
否则,以他严宽行事作风,岂会站在对面耍嘴皮子,第一时间就冲了过来,以雷厉的手段,将顾振山一行人击杀。
说到底,还是陈阳这一剑的威慑力太大,大到他严宽根本不敢去赌。
万一,只是说万一,陈阳安然从大日如来山里走出来了,那么,非但他严宽,哪怕整个沧澜宗,都将遭受灭顶之灾。
终究是,在这崖壁上留下痕迹的人。
清晰可见,刚才还言之凿凿的严宽,此时却是神情变换不定,一张脸阴沉的都要刮下冰渣子了。
本想给顾振山一个警告,并发泄一下心底的怒火,谁曾想,竟然适得其反,将自己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。
“哼!”
良久,严宽重重的冷哼一句,“将死之人罢了,少在这里激我!再者,我严宽可坐等女帝收拾你们,为何还要大动干戈?”
这番话,可谓是有理有据,不卑不吭。
但,现场没有一个是傻子。
理由说再冠冕堂皇,不敢就是不敢。
以致于,现场不少人心底翻起一股五味杂陈,甚至是不敢置信。
在北方雪域,严宽可是首屈一指的顶尖大佬,除了女帝,以及少数几个老家伙之外,谁见了他不得畏手畏脚,恭敬有加?
可眼前……
陈阳画下的一条剑痕,丢下的一句话,却硬生生让这位大佬,不敢逾越雷池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