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当年,布衣长生,西蜀霸刀,东照神候,那是何等的峥嵘繁华?”
这位本名叫柴金龙的老者,翻身下马,一手搭在铁环大刀的刀柄上,缓缓走向江边,无视江水的清冷,直接踩了过去。
其余人,镇守岸边,不动如钟。
清源江对岸。
陈阳持剑而立,眸光平时前方。
一缕缕劲风,扬起了他的衣袍。
手中的大凉龙雀,在这暖阳之下,竟泛着一股清寒之气,丝丝缕缕的荡向四面八方,侵蚀在每一寸空气之中。
一动一静,隔江对峙。
待江水没过小腿肚,柴金龙这才停下了脚步,四下打量,似乎在寻思,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过江。
经过一场大雨,江水暴涨,且浑浊不堪,撞击在岸边,时不时卷起一道浪花。
阳光照射下,折出道道波光,时而有大鱼跃出水面,溅起一圈圈涟漪。
他的前方,一尊高大的雕塑俯瞰这人世间,在雕塑的下面,一个身着蟒雀吞龙战袍的年轻人,正昂首挺立。
两人之间,清源江相隔。
尽管看客无数,却悉数保持安静,以至于,如同一尊尊泥塑木雕。
哧!
一束刀光闪过,一根刚抽出嫩芽的芦苇应声而断,栽倒在了江面之上。
柴金龙轻轻跃起,脚踩这根芦苇,直奔清源江对岸。
此时此景,犹如达摩一苇渡江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