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上虽然这么说,神情也是尽显淡,但乔金川眸底深处,多多少少还是透着一抹得意,以及与有荣焉。
这么多年,他们这一脉一向不温不火,更没做出什么大事,存在感极低。
而这一次,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!!
儿子做出了如此成就,他这个当父亲的,没有理由不感到骄傲。
“金川,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往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啊。”于乔金川同出一脉的堂亲,径直走了过去,拎起茶壶,给乔金川续了一杯茶,笑呵呵的说道。
“客气了客气了,都是一家人。”乔金川连连摆手,脸上的笑意,浓郁到化不开。
在此之前,他就是做梦也想不到,自己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时候。
“呵呵。”
然而,场上很快响起了一道不和谐的声音,略显沙哑的声音,透着一抹嘲讽,“人还没回来,东西更是没有见到,你们这些人至于吗?”
没有点名道姓,但话里的指向却已经很明显了。
不少人当即露出了一抹不自然,也有人猛地转过头,恶狠狠的盯着这个说话这人。
三十来岁的年纪,一袭白色长袍,面庞俊朗,只是那双略显促狭的双眼,总能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,令人十分不舒服。
整齐别在胸口的金色徽章,昭示着,他是一名无量剑宫内门的弟子。
乔立也有这么一枚徽章,却从来没有这般公然佩戴在身上。
可对于这个青年而言,似乎是一种高贵,以及尊崇身份的象征。
本名叫乔沉的青年,逐一扫过那些盯着自己看的人,伸出一根手指,杵了杵额头,淡然一笑,“再说了,青青师妹可是遭受了重创。”
“师妹在我们无量剑宫什么地位,不用我多说吧?”
“我就搞不明白了,一个连自家师妹都保不住的人,有何资格得到宫主的赏赐?可你们倒好,竟舔着一张脸去恭维?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这家伙,什么意思这是??
一番话不见一个脏字,侮辱性却极强。
“哼!!”
被秦金川称呼为堂亲的中年人,当即冷笑了一声,“乔立他拿到了界珠,你有什么成就?尽在这里说风凉话?”
“一口一个界珠,现不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,难道还比得过青青师妹的安危?”乔沉也不生气,淡淡反问了一句。
“乔青青的安危,自然很重要!但你可别忘了,乔青青这次下山,本就是为了历练,积累实战经验,受伤在所难免。”
中年人直视乔沉的眸子,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“我说乔沉,没必要这么嫉妒别人可好,免得这空气中散发一股酸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