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子。
可惜,这些都不是他的。将来就算战胜,魏郯也最多升个虚号。
想到这些,我有些意兴阑珊,放下竹帘,坐好。
魏傕的营帐很宽敞,屏风、案席、书架等等,摆设得像家里的厅堂一样,案旁还有一只铜炉在焚着香。
我入内的时候,魏傕正在看着地图,旁边坐着魏安。
看到我,魏傕神色和蔼。
“阿嫤远道而来,一路辛劳。”见礼之后,他和声道。
我低头道:“儿妇乘车,些许路途不足挂齿。舅氏操心国事,更是劳心。”
魏傕抚须,微笑道:“你看过孟靖了?”
我答道:“正是。”
“孟靖这病来得凶猛,久而不愈。行军在外的都是粗人,阿嫤既来此处,还当多多照料。”他说。
我行礼:“敬诺。”
魏傕似乎对我照顾魏郯很放心,又谈了些魏郯的病况,我将郭夫人让我带着魏傕的物品奉上。没多久,帐外的军士来报,说扬州使者来到。
我知道魏傕有事要忙,起身告辞。
才出帐外,迎面走来几人,我看去,当先者是魏傕的谋士马宵,后面跟着一名衣冠严整的文士,脸面陌生。
马宵认得我,向我行礼,道:“少夫人。”
我还礼。错身时,文士的目光瞥来,似在打量。
回程之前,我又见了魏昭和魏贤等人,将女眷们托来的物什交给他们。
魏贤、魏平和魏纲都笑得合不拢嘴,惹得尚未有家室的魏朗也妒忌地嚷嚷,说等打完仗回雍都,他也要娶个贤妇。
魏昭拿着梁蕙给他的信,淡笑地瞥了瞥,收到袖中。
“多谢长嫂。”他朝我行礼。
我看他与其他堂兄弟一样,身上也穿着武服,不过说话举止,仍旧文质彬彬。
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魏昭是个很特别的人。他有文才之名,有时耀眼,有时则内敛。但是,他一直是个持重的人,并且,他的持重与魏郯全然不一样。不管何种场合,他总是谦和有礼。就算醉了酒或者所有人都在笑闹,魏昭也不会放浪形骸。他也健谈,但是看人的目光总是清醒而审慎的。
在有些人眼中,这是君子之态,魏昭也很得他们称赞。可是在我眼中,魏昭总像带着个面具,教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。也就是这个原因,我无法与魏昭说话熟络,即便我们同住在一处屋宅里。
魏安是个真心为兄长担忧的好孩子,我回去的时候,他一定要跟来,说要看兄长。
我推拒不得,只能带上他。
我以为魏郯会装作沉睡什么的不见魏安,直接把他打发走。
不料,魏郯看到他,笑起来,拍拍他肩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