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指腹一下一下捏着她指节。
“没洗,脏。”
赵婳想抽回右手,却被这个“惹事之人”握得更紧。
霍澹唇间扬着笑意,却道:“不脏。”
他的阿婳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,不论何时都是干干净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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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舟车劳顿,霍澹在凤栖宫歇息了一个时辰,很快便去了思政殿。
霍澹叫来季扬,询问道:“这两三日朕不在京城,宫中以及宁王,可有异常?”
季扬将头埋低,回道:“朝中官吏倒是没跟宁王往来,但有几名儒生去过宁王府上,那几名儒生罗嵩认得,早些年间参加科举落第,估摸着便是不甘心,就转投到宁王。”
霍澹忽地庆幸,“落第并非没有道理,倘若此等人踏入朝堂,于社稷无益。”
赵婳点头,十分赞同霍澹所说。
冬日里的天本就阴沉,殿中虽点了烛,但还是比以往要暗些,御案前的男子一身甲胄,一直垂着头,脸上的神情藏着,看不真切。
她下意识多瞧了一眼。
霍澹端端坐在龙椅上,“那宫中呢?许太后与许湛可有行动?”
季扬身子一顿,须臾后道:“这段时间,许丞相不曾入宫,许太后也一直在永安宫,天寒,连御花园都少去了。”
霍澹道:“稀奇,这平日里,许氏巴不得趁朕不在的时候在背后搞些小动作,如今朕带了卫元祁出去,他们倒是老实了。”
所幸这趟出行,也并非毫无收获。
季扬没接话,赵婳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但就是不知何处不对劲,“季将军,可是这两日气温骤降,身子受凉了,不舒服?或是家中遇到棘手事情了?一直将头埋着。”
霍澹刀似的眼神飞向赵婳,被她无视,便又恹恹地刀向季扬。
季扬像上了暗扣一般,“唰”地抬起头,惶恐之色多少有些被强压了下去。
“谢贵妃娘娘关心,末将昨夜不慎受凉,恐将病气传给陛下,便一直低头。”季扬拙劣地解释道。
抬头间,不小心对上赵婳的眼神,季扬忙不迭将视线挪开。
霍澹道:“既是如此,今日便休一日,好生回去养病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季扬走后,霍澹不高兴了,他本是让赵婳在凤栖宫歇息的,可她在宫中闲不住,便一同跟了过来。季扬身形跟他有几分相似,适才季扬埋着头,殿中光线昏暗,阿婳定是将季扬认成了他才多关心了些。
一定是这样。
霍澹且这般安慰自己。
赵婳提起茶壶,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霍澹,“陛下怎一天到晚乱吃飞醋。臣妾便多看了一眼,陛下就耿耿于怀,这天下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