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轻的推了杜蔚国一下:
“切,言巧语。”
杜蔚国没皮没脸的赌咒发誓道:
“怎么能是言巧语呢?这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词,采玉,能再见你,我已别无所求,甘愿放弃一切。”
“呵,你现在这油嘴滑舌的本事,简直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,杜蔚国,你老实交代,这两年,你是不是没少在外面沾惹草?”
杨采玉却没被他的衣炮弹砸到,反而嗤笑着话锋一转,直接戳中了杜蔚国的七寸。
她这话问的饶有深意,半真半假。
小白羊的消息虽然闭塞,但是她又不傻,她深知自家爷们的魅力大得没边,但凡女人,都合不拢腿。
杜蔚国又不是和尚,他在外面浪了整整两年,混得又是火带闪电的牛皮的不行,难免逢场作戏。
事实上,杜蔚国何止是沾惹草啊,他这个泰迪精的渣男,在外面都特么快勾搭出一个排莺莺燕燕的后宫团了。
只不过,这特么可是妥妥的送命题,杜蔚国现在脸皮厚的堪比城墙,自然是死都不会承认的,臭不要脸的叫起了叫天屈。
“怎么可能?我天天都在刀尖上跳舞,时时刻刻都游走在生死边缘,哪有空扯那些风雪月?难道你没看见我身上的伤痕吗?”
刚才,两人云收雨散之后,杨彩玉回魂看见杜蔚国身上的狰狞伤口,顿时就心疼得嚎啕大哭了。
他的身上,刀伤,枪伤,烧伤,擦伤,新伤叠老伤,遍布全身,都没个囫囵地方了。
即便是现在想起来,杨彩玉依然是心有余悸,按她的认知,一个人受了这么多伤,无论如何也是活不下来的。
果然,杜蔚国这个狗贼赌对了,一提到这个,杨彩玉顿时就没了继续探究他是否偷腥的兴致。
她的眼圈泛红,感性还刹那间压住了理性,下意识的抱紧了他:
“蔚国,要不你别再去西伯利亚招惹米尔父子了,咱们不拼命了,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居起来,再不过问世事好不好。”
一听这话,杜蔚国心里挺感动的,不过眼底闪过一丝黯然,苦笑摇了摇头,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下,语气有点惆怅:
“不行的,彩玉,我现在是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就算我们不去招惹是非,麻烦也会无穷无尽的找到我们。”
杨彩玉刚想反驳,杜蔚国就朝身后的梅林两口子努了努嘴:
“梅林他们两口子都是前车之鉴,他们都是很厉害的能力者,近乎天下无敌,就因为不争不抢,和光同尘,几乎被逼到了绝境,分离了几百,呃~半生。”
他本想说分离了几百年的,但是想来这种说法过于惊世骇俗了,这才临时改口成了半生。
不过杜蔚国这话却不是借口,他现在确实是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已经退无可退了。
杨彩玉扭头,惊诧的偷瞄了梅林他们一眼,半信半疑的问道:
“为什么?如果他们真像你说得那么厉害,怎么会被迫分开那么久?”
听见这个问题,杜蔚国没有马上回答,而是点了枝烟,金嘴黑杆的鲲鹏版总裁香烟。
杜蔚国缓缓的呼出烟气,在杨彩玉面前轻轻的扬了一下,语气幽远的答非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