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!”
“嗯?”贺芸应声,目光却瞥向门口的翟瑾言,忙躬身行礼。
翟瑾言浅浅摆手免了他的礼,径直往上首坐去,这边安君逸也热情地拉着贺芸坐下。
“还不是那日喝酒的事,我醉的厉害,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们说了什么,王爷他明明知道,也不肯告诉我,所以我问问你是不是还记得!”安君逸说。
贺芸挑眉,笑看了一眼翟瑾言,对方面无表情。
“我记得你说邀我下次一起泡澡。”贺芸缓缓开口,“然后我说……”
“对对,有点印象了!”安君逸打断贺芸的话,“不过你拒绝了我,后来又说了句什么,我就想不起来了。”
贺芸又看了一眼翟瑾言,发现他这回眼神锐利,明显有威压的意思。
贺芸轻咳一声,微微低头,含着笑意道:“我也醉的厉害,记不得了,不知王爷可还有印象?”
安君逸也连忙抬头看向翟瑾言。
翟瑾言稍稍垂眸,伸手端茶,“贺公子要与本王商议何事!”
一本正经地岔开话题,贺芸和安君逸也拿他无法!
贺芸忙收了笑,挺直腰身说:“我听说王爷要去江南赈灾,想请求同往。”
贺芸话音刚落,屋子里的两人便都抬头看向他。
贺芸淡定自如地说:“当初在金满楼,王爷问我有何求,我没想好,如今特意来求王爷,南下带上我。”
翟瑾言的神情变得更严肃了,他冷声问:“你去江南做什么?”
“赈灾啊。”贺芸笑着睁大眼睛,“我听说江南出了瘟疫,想着十万两是不是太少了,倒不如跟着王爷去瞧瞧,兴许还能再帮点忙。”
“你知道江南瘟疫?”安君逸诧异地看向贺芸,“那你还闹着要去,不怕吗?”
“王爷不怕,我也不怕!”贺芸笑着示意了一眼翟瑾言,那人虽然眼神阴厉,却还克制得住。
“十万两已经足够,江南不用你再操心了。”翟瑾言耐着性子说。
贺芸却笑了一声,笑得还有些轻狂,连一旁的安君逸都替他捏了一把汗,正想伸手拽拽他的衣袖,贺芸却已经开了口:“我不操心,难道任由我那十万白银去喂狗吗?”
翟瑾言终究是忍不住了,抬手在桌上重重拍了下,“你什么意思!”
翟瑾言目光重重地盯在贺芸身上,大有他说不好就要杀了他的架势。
贺芸却丝毫不惧,“字面意思,王爷当真看不透?朝廷那么多赈灾粮为何救不了江南,是不够,还是没到?”
屋子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,翟瑾言搁在桌面上的手慢慢地握成拳,似乎随时准备朝着贺芸挥过来。
安君逸到底还是